“小巧,恕我直言,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你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吗?你开着土特产店,也要房租,也要给工人发工钱。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担心别人抢走你的生意吗……”
于公于私,高明远都觉得自己要和小巧说清楚这事。
于公来说,知道小巧做这事的目的,会不会掺杂私利在里面,用县衙门的威信为一家店铺谋利益,那可是行不通的。
于私来说,作为朋友,高明远也不想小巧因为一时心血**,把珍珠白玉糕制作的秘方公开出来,失去利润。
“高县令,谢谢你的提醒。这事,其实我想得很清楚。我们崀州地理位置很好,客商云集,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却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土特产。作为崀州的一员,我可是为之心忧啊……”
“不要长篇大论的,说人话。”
“那就是崀州必须拿出有地方特色的食品,让来来往往的商贾客人可以带走。”
“珍珠白玉糕不是很好嘛,听说李福记也卖得很好。有几次我叫人去买,都说卖完了呢!”
“就是因为卖得太好,我才要让更多的人学着做啊!”
高明远是个读书人,小巧绕来绕去的话,让他有点听不明白,简直头晕。
“高县令,我直接和你说吧,现在珍珠白玉糕在李福记商品中产生的利润微乎其微,只占一成左右。如果州县很多人一起做珍珠白玉糕来卖,肯定能满足市场,州县的人也知道,李福记的珍珠白玉糕是最正宗的,老顾客依然还会买我李福记的珍珠白玉糕。”
小巧这番话,终于把她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高明远也听明白了。
“你说的是真的,珍珠白玉糕的利润真的这么低?”高明远有些不相信。他哪里知道,李福记的崀州三宝、盐焗鸡,不,还有猛龙酒,才是利润的最大贡献。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小巧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高明远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终于被小巧说得有些热血沸腾。他在想,如果以后崀州县志记在,高明远在任县令时,崀州珍珠白玉糕声名鹊起,而后闻名遐迩,那自己岂不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高明远真的心动了:
“行,小巧,你这想法真的不错。我这就让马文书过来拟写告示,凡来学习珍珠白玉糕制作的妇女,直接到我们衙门来报名。”
说完,高明远马上让衙役去把马德义叫过来。本来,这种告示高明远也能写的,只是这该是文书干的活。要不,请个文书来做什么呢!
“好!但我有一点要强调,县衙门一定要公开、公平、公正,只让家庭贫困的妇女来学。那些家境好的人,一是没这心思,二是他们来了,就占用了家境不好者的名额。”既然是公益,小巧就要做得纯粹、彻底。
“小巧,你有没有想到过,如果其他土特产店的人也派人来学,怎么办?”高明远反问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