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1 / 4)

    “此劫过后,我命由我不由天!!”

    秦川仰天一吼,身体在半空中,一头黑发狂舞,身姿挺拔。

    于他的四周,冰丝飞舞缠绕,形成白色屏障,坚不可摧。

    秦川大笑,眼中露出执着,右手抬起,竟直接一拳轰向来临的天劫。

    这是一种反抗!

    这种反抗,看似简单,可在这天劫下,人们大都是去想如何避,如何渡。

    可能升起反抗之意,欲去毁灭天劫的决心者,罕见!

    几乎在秦川这一拳轰出的刹那,他身体内似有一层膜,被直接冲开。

    意随心动,修于......

    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拂过孤岛,渔夫跪在礁石上久久未起,指尖仍触着那枚温润玉牌。晨光如金线织入波涛,远处红莲静静摇曳,灯芯微闪,仿佛回应着世间每一句低语、每一次心跳。他嘴唇颤抖,一遍遍念着那个迟来了三十年的名字:“念舟……念舟啊。”

    就在此刻,海底深处传来一声轻响,像是古钟余音,又似血脉搏动。观星台遗址下的石盘忽然泛起涟漪般的光纹,第八盏灯虽熄,却有新的能量自玉牌中渗出,顺着地脉流向四方。这股力量不显于形,却悄然穿透大陆架,沿着洋流蔓延至全球水网??江河、湖泊、冰川、暗渠,乃至城市下水道中积存的雨水,皆微微震颤,如同苏醒的神经末梢。

    东京某间老旧公寓里,一位独居老人正将孙子遗落的玩具车放进纸箱。那是孩子生前最爱的红色小车,轮子早已锈死。可就在他合上盖子的一瞬,车内收音机竟自动开启,播放出一段模糊童声哼唱的《忆归谣》。老人怔住,泪水无声滑落。他记得,这是孙子五岁时在幼儿园演出的曲目,后来一场高烧夺走了他的语言能力,再也没能完整唱完一遍。而现在,歌声清晰得像昨日重现。他抱着箱子走到阳台,点燃一支蜡烛放在窗台。“我记得你。”他说。烛火摇曳,映出玻璃上的倒影??那是个穿校服的小男孩,正笑着推着红车跑向远方。

    同一时刻,非洲撒哈拉边缘的一座小学教室中,教师正带着孩子们练习拼写母语词汇。黑板上写着“记忆”一词的本地文字,下方是学生们画的图画:有人画了祖母讲述传说的模样,有人画了墓碑前摆放的鲜花。忽然,教室角落的老式录音机自行启动,放出一段陌生女声诵读的故事??关于一个走遍世界点灯的女孩。孩子们安静听着,有个小女孩举起手:“老师,我昨晚梦见她了,她说我的名字很好听。”老师愣住,随即发现录音带竟是空白的。但她没有关掉它,而是让声音继续流淌,直到最后一句落下:“记住,就是活着。”

    这种现象开始在全球同步发生。不是广播信号,不是网络传播,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共鸣??某些早已关闭的设备自行重启,某些从未存在过的文件突然出现在旧硬盘中,某些被遗忘的语言从婴儿口中自然说出。科学家称之为“集体潜意识回流”,宗教界称其为“灵魂觉醒”,而普通人只是默默写下一句:“我也听见了。”

    而在南疆瘴林深处,第九灯依旧燃烧,火焰却已不再是纯粹的白色。它的焰心透出淡淡的琉璃金,随风轻轻摆动时,会在地面投下无数细小光影,宛如千万双眼睛睁开。每当有人真心说出“我记得”,便会有一粒光点升腾而起,融入天际那扇悬垂的真史之门。镜面缓缓翻页,一页页失落的历史浮现又隐去,如同呼吸。

    某夜,昆仑山脉腹地一处废弃雷达站内,值班员惊觉屏幕上出现异常热源??并非生物或机械,而是一团移动的低温光晕,正沿古丝绸之路遗迹北上。他调用卫星追踪,却发现该区域根本没有实体影像,只有一段不断重复的摩尔斯电码:

    **?????????????**

    (“人在记忆”)

    与此同时,喜马拉雅雪线上,一名登山者因暴风雪被困岩洞。他在昏迷前喃喃祈祷,醒来时却发现身边多了一盏小小的瓷灯,与传说中阿芜所持一模一样。灯旁放着一本湿漉漉的手抄本,封面用篆书写着《人间录?补遗》。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