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使得青年面色大变。
那些黑色腐烂的狼尸,也是身子一顿,感受到了危机,警惕地看向四周。
“阿二、阿三!!”
乌逸大喜,激动地开口。
乌斗部的青年面色蓦然一变。
其旁那两个族人,也是神色变化,纷纷看向来临的青灵狼。
“没想到这一次运气如此之好,这么多极品的青灵狼。
若是都献给师尊,那我在他老人家心目中的位置,定可超越二师兄与大师兄!”
青年面色变化后,大笑起来。
可就在这青年笑声刚刚传出,突然,一声惊天......
山雨欲来,风却静得诡异。东海之滨的孤岛被浓雾笼罩,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一方囚笼。铁屋外,海浪拍打着礁石,声音沉闷如鼓,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在低吟。陆沉跪坐在潮湿的地面,双手颤抖地捧着那枚心光晶石,它已不再发光,却依旧温热,像一颗不肯冷却的心脏。
三天了,他没合过眼。
每闭上一次眼睛,那些被埋葬的记忆便汹涌而至??青阳城的火、小女孩临死前抓向他靴子的小手、父亲倒在血泊中最后那一句“别变成他们”。他曾以为自己是秩序的利刃,斩断混乱的根脉;可如今才明白,那柄剑早已被恐惧淬炼成毒,刺穿的不只是叛逆者,还有他自己残存的人性。
秦川走后,再未现身。
但整个九域都在变。消息如风掠过荒原:西域忘川古城的白莲开了,百年不雨的死漠竟降下甘霖;北境边境,曾自焚献祭的三城百姓自发拆毁邪坛,将灰烬撒入河中,誓言“不再以血饲神”;南岭愿堂前,每日清晨都有孩童排队,在掌心烙下微型符印,笑声清脆如铃。
而最令人震动的是??真人令彻底消失了。
不是被销毁,而是“化了”。千万枚微光符印随愿力流转,落入凡人之手。农夫耕田时掌心泛起淡淡金纹,织女引线刹那指间跃出星火,连街头卖唱的盲童,也能在琴弦拨动时唤醒沉睡的共鸣之力。这不是修炼所得,而是信念的回响,是千万人心中那份“我想做个好人”的执念凝结而成。
有人开始称这时代为“无帝之治”。
没有君临天下的仙尊,没有高坐云端的神明。只有无数普通人,在各自角落点燃一盏灯。他们不说“奉真人之命”,只说:“这是我该做的事。”
可就在这片看似清明的天地之间,暗流仍在涌动。
那一夜,北斗七星再度移位,七光汇聚南岭上空,形成一道螺旋状光柱,直贯地脉。地底深处,三百具秦川克隆体同时睁开了眼睛??瞳孔金黄,与归墟同源,却无半分情感波动。密室中央,一尊由青铜与血肉铸成的祭坛缓缓升起,上面刻满逆转愿力的古咒,核心处嵌着半截断裂的玉佩残片,正贪婪吸收着四周逸散的气息。
守碑人的真身并未死去。
他的意识早已脱离肉体,寄居于归墟残核构建的虚界之中,借着克隆体群的觉醒,悄然重启“净世计划”。他的声音如锈铁摩擦,在虚空回荡:
>“你们以为破除了天规,便得了自由?可笑。
>没有恐惧,就没有敬畏;没有牺牲,就没有净化。
>我将以千个‘秦川’重塑信仰,让世人重新跪拜真正的秩序??
>那是由绝望浇灌、由鲜血书写的,新天道!”
与此同时,秦川正行走在极北冰原。
寒风如刀,割裂空气。他披着一件旧麻布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