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道歉。
>我们都在等你回来喝酒。”
南溟深处,某座无人知晓的礁岛上,篝火映照着一座简陋小屋。屋前坐着一人,银发披肩,正用小刀雕刻一块龟甲。龟甲上刻着新的文字,既非律初文,也非《共行录》,而是一种混合体,像是语言在进化过程中的过渡形态。
远处海面,荧光忽明忽暗,仿佛在回应他的雕刻节奏。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卷起桌上一张纸,飘向海边。纸上墨迹未干,写着一段尚未完成的话:
>“当我终于不再追求解药,我才明白:
>毒与解药,原是一体两面。
>正如权力与自由,秩序与混乱,
>都不过是人心投下的影子。
>真正的光明,不在彼岸,
>而在于每一次选择直视深渊时,
>仍愿意伸出手,牵住另一个颤抖的灵魂。”
那人伸手想抓,却任由纸张落入潮水。他望着远去的墨迹,低声自语:“阿湄,我来了。”
海风呜咽,浪花轻吻沙滩,如同亘古不变的低语。
而在内陆某座山村的学堂里,一个孩童举起手,怯生生地问老师:“如果所有人都说对的,可我觉得不对,那我是错的吗?”
老师沉默片刻,走到窗边,指着远处山巅那棵孤零零开花的树??那是问路林种子随风飘至此处,竟扎根生长。
“你看那棵树。”她说,“它不在路边,也不在园中,但它开了花。所以,孩子,重要的不是你是不是迷路,而是你有没有勇气,独自走下去。”
窗外,阳光洒落,知迷花轻轻摇曳,露珠坠地,溅起微不可闻的声响。
像一颗心,终于敢为自己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