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池是一处水潭,每隔一些岁月,其内会出现一种清澈的潭水。
此水极为奇异,不管是金乌哪一个部落的族人。
只要踏入潭水内,在其内打坐吸收,就可以让自身的图腾之力,大幅度地攀升。
此水本无形,可根据不同之人踏入,会自行化作五行中任何一种属性。
甚至在金乌五部的历史上。
有不少的人,在这天命池内,随着图腾之力的攀升,修为突破。
这条命池,就是金乌五部,最重要之物。
也是外界客卿,之所以愿意选择这个部落的原因所在......
风从北方吹来,带着冰原的冷意与远古尘埃的气息。秦川??如今已无人知晓他便是那个曾被供奉为先知的男人??坐在渔村边缘的老榕树下,手中捻着一根细麻绳,慢慢编织着一张破网的边角。阳光斜照在他花白的鬓发上,像一层薄霜覆盖在岁月深处。
孩子们早已长大,有的出海捕鱼,有的去了内陆求学。只有最年幼的那个孙女还常来缠他讲故事。她叫阿萤,名字是他起的,因她说梦里见过会发光的海。
“爷爷,”她蹲在网边,小手拨弄着浮木,“你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盏灯。那要是灯灭了呢?”
秦川停下手中的活计,抬眼望向远处的海平线。那里正有几艘执法船缓缓驶过,船头悬挂着新制的旗帜:一只闭合的眼睛,下方写着“真言即律”。
他知道,那是“理性同盟”与残余守律会合并后的新政权标志。他们宣称已肃清“偶像崇拜之毒”,推行“逻辑至上”的治理模式,禁止一切未经验证的灵性体验。南溟的荧光被定义为“地脉异常”,观测者需登记备案;问路林被围栏封锁,称作“精神污染源”;而《共行录》中关于梦境与直觉的部分,则被列为禁书。
讽刺的是,这些举措竟也打着“秦川思想”的旗号。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说:“真正的觉醒不属于情感,而属于绝对理性的裁决。”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最后一节网眼系紧。
“灯不会真正熄灭。”他对阿萤说,“它只是藏进了影子里。就像火种埋在灰烬下,只要有人愿意弯腰拨开,风一吹,就能重新燃起来。”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指着海边:“爷爷,那个人好奇怪。”
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一名衣衫褴褛的青年正踉跄走来,肩上扛着一块焦黑的木板,上面隐约刻着几个字。他的脚步虚浮,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燃烧着某种不肯熄灭的东西。
秦川站起身,迎了上去。
青年看到他时猛地顿住,嘴唇颤抖了几下,终于跪倒在地,双手将木板高举过顶。
“我……我从启明城来。”他声音嘶哑,“这是……最后一块碑文残片。”
秦川接过木板,拂去烟灰与裂痕间的泥土。那上面刻着半句律初文,笔迹苍劲而悲怆:
>“若律法成了刑具,我愿亲手毁之。”
这不是出自《共行录》,也不是任何官方典籍。这是陈九晚年写在私人笔记扉页上的一句话,据传在他死后被焚毁。
“你是谁?”秦川低声问。
“我是陈九的曾孙。”青年抬起头,眼中含泪,“我家族世代守护这份遗言,直到昨夜,他们破门而入,烧了祠堂,杀了我父亲……只因为我敢质疑‘理性议会’对您言论的篡改!”
秦川沉默良久,转身回屋,取出一坛酒,揭开泥封,倒入两个粗瓷碗中。
“喝吧。”他说,“不是为了记住什么,而是为了看清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