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只看出了曹兴和朱河,杜睿与施昆,还无法找出…”
秦川目光一闪,内心暗暗思索。
“方大师,你可要小心了,此斗是生死,希望你有时间,能来得及说出弃权二字!”
七阶司命夏范,阴冷的看着秦川,从旁边经过时,淡淡开口。
其旁的夏江,眼中露出怨毒,看了秦川一眼。
目中的怨毒之浓,似要杀人。
旋即,这父子二人呼啸而出,直奔金光内。
秦川神色如常。
可他的性格,越是这么平静,就越是代表了杀机。
既然对方已露出了獠牙......
风雪在门后戛然而止,仿佛天地也屏住了呼吸。秦川踏出第一步时,脚下的镜面并未碎裂,而是如水面般荡开一圈涟漪,映出的却不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片荒芜的教室??那是他少年时代就读的废墟学堂,墙皮剥落,黑板上残留着被涂改过的历史条文。粉笔灰飘在空中,凝固成一行字:**“你说的真相,是谁定义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前行。
阶梯深不见底,两侧沉睡的身影静静躺着,如同被时间封存的记忆标本。每走一级,耳边便响起一段低语,有的熟悉,有的陌生,全是曾经被他唤醒、又被世界抹去的人声。
“你让我记起母亲死于净化行动那天……可现在我想逃了。”
“我梦见自己举起了枪,但我不知道该指向谁。”
“你说自由是提问的权利……可如果问题本身就是陷阱呢?”
这些声音不属于死者,而是活人潜意识的投影,是群心镜残核从全球梦境中提取出的挣扎与困惑。它们在此汇聚,不是为了审判他,而是等待一个回应??哪怕只是一个回音。
当他走到阿湄身前,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她依旧闭着眼,睫毛上覆着薄霜,像是在极寒中做了一场不愿醒来的梦。她的手轻轻搭在胸前,掌心托着一片细小的冰晶,形状酷似当年碎裂的群心镜边缘。秦川蹲下身,指尖将触未触,忽听一声轻叹,不是来自她,而是从四面八方涌来:
>“你以为你是解毒者,其实你也是病人。”
镜原深处升起一道光柱,从中浮现出一个模糊身影??身形与他相似,衣着却完全不同:那是一个身穿理性议会白袍的男人,脸上戴着半透明的数据面罩,眼中流动着代码般的蓝光。他是秦川,又不是秦川;是他曾被植入记忆的版本,是官方档案里那个“自愿接受认知校正”的模范觉醒者。
“你忘了。”那身影开口,“十年前,你也喝下了‘镇静剂’。你以为自己逃了出来,可你的反抗,早就在设计之中。”
秦川站在原地,不动,不语。
他知道这不是幻象。这是群心镜对他的考验??不是考验勇气,也不是信仰,而是**自我怀疑的真实性**。
“你说你从未想成为领袖……”那白袍身影缓缓走近,“可你每一次出现,都点燃了火焰。你递出酒壶,说那是‘记忆之引’,可你有没有想过,那酒本身也是一种程序?一种更高级的操控?用‘真实’之名,替换了另一种谎言。”
风悄然卷起,吹动他的草帽边缘。
良久,秦川终于开口:“你说得对。”
白袍身影一怔。
“我确实喝过镇静剂。”秦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在焚书前,曾三次被带入深层催眠室,每次都被灌输‘秩序即真理’的理念。我的反叛,最初源于一次系统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