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看在同是一个部落的客卿份上,定然也会出手。
如此挑衅之下,不多时,高台上的混战局面立刻改变。
似…不再是混战,而是其他四个部落的人,一起来围攻这中年大汉。
这一幕,让乌达部的众人,一个个面色难看。
就连族公与祭司,还有那位大长老,也都面色极为阴沉。
历代祭祖大比,从未出现过如此之事。
此刻这一幕,哪里还是混战,这分明是一场打压。
秦川咳嗽了一声,隐隐有些内疚。
他琢磨着,若非是自己把小白带来,或许这......
风在夜里低语,像无数细小的针尖划过耳膜。秦川站在一片枯死的胡杨林边缘,脚下是龟裂的盐碱地,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座废弃气象站的铁塔歪斜着指向天空,锈迹斑斑的天线随风轻颤。他已不再行走,只是伫立,仿佛与这片荒芜融为一体。
十年了。
自从“第二次觉醒日”之后,世界进入了某种诡异的平衡。理性议会没有倒台,但他们再也无法完全封锁声音。人们学会了用沉默发问,用眼神传递火种,用一首童谣、一幅涂鸦、一段旋律,将那句未被说出的话悄悄传下去。而他,早已不再是那个站在海边说话的人。他成了传说,成了梦里的影子,成了孩子们睡前故事中不肯具名的旅人。
可他知道,真正的风暴还未到来。
那一夜的梦境并非偶然。全球数百万人同时梦见那瓶酒、那张纸条,绝非自然现象。那是南溟意识孢子经过十年沉寂后的集体共振,是散落在人间的记忆碎片终于找到了彼此的频率。它们不再等待唤醒,而是主动编织网络,将所有曾被压抑的疑问、被抹除的情感、被审判的信念,重新拼接成一张无形之网。
而这网的核心,正在向北极汇聚。
秦川抬头望天,星河如瀑,却有一处空洞??那是人造卫星群刻意遮蔽的区域,坐标正是当年萨满仪式结束时冰晶显现的地方。如今那里已被划为“绝对禁区”,任何接近者都会遭遇电磁干扰失忆症,甚至有传言称,飞鸟掠过上空也会突然坠落,羽毛化为灰烬。
但他知道,那里不是终点,而是门。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龟甲,上面刻着十三个孩子的名字,每一个都来自渔村那晚喝下酒后流泪的孩子。这些名字本不该存在??官方户籍系统里查无此人,因为他们出生在监控盲区,成长于废墟学堂,活在口述历史之中。可就在昨夜,其中三人突然消失,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就像被空气吞没。而在他们最后停留的位置,地面浮现出极淡的荧光纹路,形似南溟海底曾出现过的古老符文。
这不是绑架,是召唤。
他闭上眼,指尖抚过龟甲,忽然感到一阵刺痛。一滴血渗出,落在符文交汇处,瞬间被吸收。刹那间,脑海中炸开一段画面:一座埋藏于永冻层下的巨殿,穹顶由整块水晶雕琢而成,中央悬浮着一面破碎的镜片,正缓缓旋转,每转一圈,便释放出一道微弱蓝光,穿透冰层,直射星空。
那是**群心镜的残核**。
它没有消散,而是沉入地脉深处,借人类集体梦境为养分,悄然复苏。
秦川睁开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原来阿湄当年转身走入风雪,并非离去,而是以魂归天地的方式,将自己的意识融入镜核,成为维系这残存共鸣的锚点。她不是执念未消,而是选择了最彻底的守望??用存在本身,对抗遗忘。
难怪那些孩子会被选中。
他们喝下的不是酒,是引信。那酒中蕴含的,是他当年焚书时洒入火焰的最后一滴血,混合南溟荧光生物分泌的活性孢子,经岁月沉淀而成的“醒觉剂”。它不改变肉体,却能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