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仙风道骨,模样不俗,身下的异妖是一只白色的大鹤,很是优美。
在半空中呼啸而过时,仿佛从仙界而来。
最后便是乌索部,此部的司龙有两人。
其中一人带着斗笠,穿着一身蓑衣,看不清样子。
衣着与旁人浑然不同,如同一个渔翁。
在他的脚下,是一条足足十数丈之长的巨大蚯蚓。
沾着一些让人心惊的粘液。
这蚯蚓呼啸间,还有异味散开。
“这些司命之中,应没有杜睿等人,想来他们四位,应该是在各部的图腾客卿之中。”
秦川在观......
风卷起沙砾,在荒原上划出细碎的呼啸。秦川赤脚走在干裂的河床上,脚底的老茧早已磨得如同石皮,每一步都像是与大地进行一次无声的对话。他不再穿鞋,也不再用名字??自从那夜从渔村悄然离去,他便将“秦川”二字埋进了灶灰里,随风散了。
他走得很慢,却从未停歇。
这一路向西,穿过被理性议会列为“废弃区”的三十六城,那些曾因信仰共行录而繁荣的学坊,如今只剩断壁残垣,墙上涂满统一标语:“逻辑即生存,情感即熵增。”巡逻的执法机甲每日巡行,扫描任何聚集超过五人的群体,一旦检测到“非理性波动指数超标”,立即驱逐或拘押。
但就在这些废墟之间,总有些微光在暗处闪烁。
某夜,他在一座塌了一半的钟楼底下歇息,忽闻低语自砖缝中渗出。几个少年围坐在一盏油灯旁,手中捧着一页泛黄纸片,轻声诵读:
>“你说你怕黑暗,可你有没有试过,闭上眼后,反而看得更清楚?”
那是《共行录》第三章第七节的原始版本,未经删改。秦川蹲在阴影里,没有出声。直到孩子们散去,他才拾起遗落在地的一角残页,指尖轻轻抚过墨迹。这字迹不是印刷体,而是手抄的,一笔一画间有颤抖,也有虔诚。
他知道,这不是官方文本。这是有人冒着风险,一笔笔誊写的。
他将纸片叠好,塞进怀里,继续前行。
七日后,他抵达旧边陲要塞“铁脊关”。这里曾是南北商道咽喉,如今却被一道高达百丈的合金墙封锁,墙上布满感应符阵,专为拦截“思想越境者”。传说只要有人试图翻越,脑中浮现任何被禁概念,警报便会立刻触发。
然而,在墙根下,秦川看见一个孩子正在用炭条在地上画画。
那是一幅海图,波浪翻涌,中央浮现出一行发光的文字,正是春分之夜天际显现的那句:
>**“我不是神,别让我成为枷锁。”**
孩子约莫十岁,衣衫破旧,右手只有三根手指。见秦川走近,他抬头一笑:“你也见过吗?”
“见过。”秦川坐下来,“什么时候开始画的?”
“从去年春天。”孩子说,“我梦见一位老人站在海边,把一本书撕了,扔进海里。可书页没沉,反而变成鱼,游走了。”
秦川心头一震。
那是他在南溟最后一次公开现身时的情景。那天,他当着数百人之面,亲手焚毁一本《共行录》修订版,火焰升腾之际,无数荧光生物从书中飞出,如蝶群般投向大海。当时无人理解他的举动,只道是疯癫。可如今,竟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在梦中完整重现。
“你叫什么名字?”秦川问。
“我没有名字。”孩子摇头,“但我记得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