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妨。”
林澈拍了拍那几坛酒,信心满满:
“等我出去卖了这酒,莫说酱肉嫩笋,便是龙肝凤髓,咱也买来尝尝鲜!”
闻听此言,方清雪才从微醺的遐思中惊醒,恍然道:
“这酒……味道是独特,可终究是苞米所酿,一斤本钱不过十来文钱,即便有人愿意买,又能卖出几个铜板?”
“咱们欠的可是万钱的巨债,指望它,岂不是杯水车薪?”
“还有昨日的事情,你忘了!”
“还有人敢买吗?”
她不得不承认,林澈弄出的这苞米酒确有独到之处,若在太平年月,或许能成为一门不错的营生。
可眼下,他们是被家族半遗弃在此,债主环伺,这区区苞米酒,如何能解燃眉之急?
一连串的疑问甩向林澈,林澈笑而不语。
“我的方小姐,这货物的价值,何时只由本钱决定了?”
“它能卖多少钱,端看卖它的人怎么说,卖给谁。”
“今日,便让你瞧瞧为夫的本事。”
方清雪仍是摇头,她不想与林澈争辩,心底却认定他太过乐观。
苞米终究是贱物,酿出的酒再好,还能卖出肉价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