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经据典,从社会发展、人才选拔等多个角度,论证改革的合理性,同时又结合当下的实际情况,让在场众人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然而,就在林诗雅逐渐掌握辩论主动权的时候,一旁的钱举人却坐不住了。
他眼见林诗雅三言两语便要动摇人心,他心中的恐慌和愤怒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于是,他再次跳了出来,高声叫嚷:“诸位,别被她给迷惑了!她这是要毁了我们读书人的根基啊!一旦允许女子参加科举,我们这些饱读诗书的文人,还有什么地位可言?以后这朝堂之上,岂不是要被女子占领?!”
他声嘶力竭的叫喊,宛若一盆冷水,浇灭了那些年轻文人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人群再次开始骚动,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林诗雅眉心微蹙,这个钱举人,真是死性不改!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如刀,紧紧盯着钱举人,缓缓地开口道:“钱举人,你口口声声说科举改革会损害读书人的地位,那么请问,你口中的‘地位’到底是什么?”
她话音未落,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话锋一转:“难道你所谓的‘地位’,只是手中那点蝇头小利和那虚妄的权势吗?”
钱举人一愣,嘴唇颤抖,似乎想辩解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张了张嘴,终于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你……你胡说八道……”
林诗雅轻笑一声,笑声清脆却带着一丝嘲讽,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钱举人,你既然说我胡说八道,那不妨说说,我到底哪里胡说了?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读书人,可你做的哪一件事是为了天下读书人?你害怕科举改革,害怕女子与你一同竞争,说到底,你害怕的,是你手中的特权被剥夺,是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受到打击!”
钱举人脸色涨红,如同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他指着林诗雅,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文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钱举人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怀疑和鄙夷。
他们之前被钱举人煽动,义愤填膺,此刻却被林诗雅一语道破真相,心中不免有些羞愧。
“钱举人,你所谓的‘祖宗之法’,不过是为了维护你自己的利益罢了!”林诗雅步步紧逼,声音铿锵有力,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你害怕改变,害怕失去既得利益,所以你才不惜一切代价地阻挠改革,甚至不惜歪曲圣贤之言,蛊惑人心!”
钱举人被林诗雅的气势震慑,他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原本以为可以利用众人的愚昧和偏见,将林诗雅打压下去,却没想到,林诗雅竟然如此犀利,如此强势,三言两语就将他驳斥得体无完肤。
人群中的反对声浪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
林诗雅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如同一位战神,守护着正义和真理。
人群后方,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眼神深邃,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是慕容复派来暗中保护林诗雅的暗卫,亲眼目睹了林诗雅的精彩表现,心中充满了敬佩。
他知道,林诗雅不仅才华横溢,而且勇敢无畏,她拥有改变这个时代的力量。
林诗雅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她她心中充满了感激,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文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
郑公子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诸位,我虽年轻,但亦是饱读诗书的文人。今日听状元郎的一番言论,心中颇有几分触动。她说的是实话,科举制度确有弊端,改革乃是大势所趋。”
他的话语不疾不徐,但字字有力,如同石破天惊,直击众人的心灵。
郑公子的出现,仿佛一股清流,冲散了场上的紧张气氛。
他接着说道:“科举之本,在于选拔贤才,为国效力。而现行的科举制度,却往往被既得利益者所把持,限制了人才的多样性。女子同样是国家的栋梁,若能给予她们同等的机会,岂不是更能为国家选拔更多贤能之士?”
他每说一句,都有不少文人点头称是。
郑公子继续道:“我曾听闻,女子亦有才情,不乏佼佼者。状元郎林诗雅便是明证。她不但才情出众,更有远见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