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柒就坐在对面,段泽琰一眼就能看到她,见女人认真做着什么的样子,他整颗心暖暖的。
然而没过多久,这样和谐温馨的一幕就被打破。
段傲天不顾小其和其他员工拦截来到这儿的时候,苧柒刚好玩完一把游戏。
砰的一声,门没敲就被撞开。
段傲天带着怒火进来,小其在旁边无奈得不知所措,毕竟是老板父亲,如果不放进去,他也不好对全体员工解释。
老板的私事不喜欢被人当成笑柄四处谈论。
中年男人进来就看见了坐在电脑前一身矜贵淡漠的段泽琰,他刚走几步,似乎想要说什么,忽而看见站在旁边的女人。
她的目光和上次一样,甚至比上次还要冷,手杵着下巴像事不关己的陌生人正盯着他看。
被苧柒这么一看,段傲天觉得自己有种跳梁小丑的感觉,原本要立刻发泄的情绪隐忍了很多。
他瞪了段泽琰一眼,中年男人这几天遭受了打击,没了平日的光彩,略显一丝颓靡。
“段泽琰,你到底想怎么样?!段氏已经没了,我在盛琰的股份也没了,你为什么又让段傲寒断了我在他们公司的资产?!”
段傲寒手下经营着一家名为博瑞的家族企业,那是段泽琰的爷爷生前留下来的财产,爷爷把遗产分为两份,分别交给段傲天和段傲寒。
段傲天风光过,强盛过,但他永无止境的贪婪欲望让他变成现在这个一无所有的样子。
就在前几天,他在博瑞仅剩的百分之一的股份也被人剥夺了去,完完整整的溃败。
段泽琰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盯着他,眼底寒意升起,他和段傲天的瓜葛是时候了断了。
很可笑不是吗?父子两有一天竟然要以这种方式来做了断。
男人沉冷的声音不缓不慢,但十足强硬和绝情,他反问到:“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段泽琰一副了然于心,不忍看他做戏的样子,不等段傲天回答,他又继续说:“别装了,这几年的恩怨是时候理理了,你忘了并不代表我忘。”
段傲天听着他坚定的口气,隐隐有一丝不安,他是来这给自己讨公道的,不是来听段泽琰嘲讽的!
“段泽琰……”
“我妈!”段泽琰直直盯着他,像要把他看穿一样吼了声。
敏感的字眼硬生生将段傲天的话憋回去,段泽琰不顾他变了表情的脸,不带任何感情的,叙事般的说到:“你欠我妈的,这都是你欠她的。”
“你因为误会恨她,连带着恨我,这么多年我受的苦,你也欠着的。”
段泽琰说着,渐渐失控,眼睛渐渐猩红,“我只是掐断了你的野心和欲望,还没让你到身败名裂那一步,我对你,算仁慈的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妈那件事是意外,别以为我不知道盛琰成立初期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段傲天,一直都是你欠着我们的,别他妈再沉浸在自己没错的假象中了!”
“我就问你一句,这么多年你明明有时间有精力甚至有能力,为什么就没想彻查当年我妈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