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告急。石虎余党趁机煽动:“都是石甫的‘怀柔政策’,让柔然以为我后赵软弱可欺!” 朝堂上,主战派与主和派争执不下。石甫站出,呈上一份奏折:“臣请组建羯汉联军,效仿大唐府兵制,战时为兵,闲时为农。”
联军组建那日,石甫与王玄策并肩而立。汉军将领望着羯族士兵娴熟地使用陌刀,惊叹道:“没想到短短数年,羯人竟将我盛唐兵器学得如此精妙。” 王玄策拍着石甫的肩膀:“石兄,你这‘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法子,倒是比打仗更厉害。”
战场上,羯汉联军以盛唐的 “鸳鸯阵” 大破柔然骑兵。石甫挥舞着改良后的唐横刀,在乱军之中救出被围困的阿史那云。战后,柔然遣使求和,送来的贡品中,竟有从盛唐学来的丝绸纺织技术。
这一战让石甫声名远扬,却也引来了新的危机。新君石弘日渐猜忌,忌惮他在军中的威望。一日,石弘突然下旨:“石卿劳苦功高,可去幽州任刺史,好好休养。” 明升暗降的意图昭然若揭,阿史那云等人纷纷劝他起兵:“大人,以您的威望,定能取而代之!”
石甫望着幽州城外的长城,想起在长安时魏徵的教诲:“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婉拒了众人:“我所求的,不过是后赵百姓能过上如大唐般的太平日子。” 在幽州任上,他推行盛唐的 “两税法”,减免百姓赋税;兴修水利,开垦荒地。幽州百姓感恩戴德,为他立了生祠。
数年后,石弘病逝,后赵陷入内乱。各方势力争夺皇位,战火纷飞。石甫却闭门谢客,每日与学子们翻译大唐典籍。阿史那云再次来劝:“大人,百姓盼您出山主持大局!” 石甫望着案头的《贞观政要》,缓缓道:“权力争斗,只会让生灵涂炭。我能做的,是让后赵永远记得大唐的文明之光。”
临终前,石甫将毕生心血 —— 三十卷《羯唐通鉴》交给阿史那云:“告诉后人,战争或许能赢得一时,唯有文化交融,方能长治久安。” 他的目光最后一次望向长安的方向,嘴角带着微笑,永远闭上了眼睛。
多年后,一位游历四方的大唐诗人来到幽州。在石甫的祠堂前,他看到羯族孩童用汉语诵读《论语》,看到汉人与羯人共同耕作的田野。诗人感慨万千,挥毫写下:“羯鼓唐音共一城,千年丝路月同明。将军未老书生志,留得文明万世名。” 这首诗,随着商队的驼铃,传遍了中原与塞外,诉说着那段跨越时空的交往传奇。
石甫离世后的幽州城,秋意来得格外早。阿史那云摩挲着《羯唐通鉴》泛黄的书页,窗外的胡杨树叶簌簌飘落,如同那场永远改变后赵命运的出使,虽已远去,却在岁月里留下斑驳的印记。而此时的襄国皇宫,一场腥风血雨正在酝酿。
石虎的儿子石邃继位后,彻底撕毁了与盛唐的通好协议。他在朝堂上砸碎从盛唐带回的唐三彩,咆哮道:“那些繁文缛节有何用?唯有弯刀与铁骑,才能让后赵立于不败之地!” 随即,他征调全国青壮,组建起一支二十万人的大军,矛头直指大唐边境的灵州。
消息传到长安,李新宇望着边关急报,神色凝重。殿内寂静无声,唯有谏议大夫的笏板叩地声:“陛下,后赵背盟,我军当以雷霆之势惩戒!” 李新宇却抬手制止,目光落在墙上的《西域舆图》:“先派使者,再探虚实。” 这个决定,让大唐与后赵的关系陷入了微妙的僵持。
阿史那云得知石邃起兵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他带着石甫留下的门生故吏,星夜赶往襄国,试图劝阻。然而,当他们抵达时,石邃的大军已经开拔。皇宫内,石邃醉醺醺地把玩着从盛唐掠夺来的金银,冷笑道:“石甫那老东西,妄想用书本教化羯人?笑话!” 阿史那云怒目而视:“王爷可知,后赵百姓已被赋税压得喘不过气?此番开战,必是生灵涂炭!” 石邃闻言,勃然大怒,下令将阿史那云等人投入大牢。
在牢狱的黑暗中,阿史那云并未放弃。他与狱卒里应外合,趁夜逃出襄国。此时的后赵境内,因战争导致的流民潮已如汹涌的潮水。阿史那云看到,百姓们扶老携幼,在寒风中啃食树皮,往日研学盛唐耕作技术开垦的良田,如今已长满荒草。他痛心疾首,决心前往大唐,寻求化解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