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天狼诀再现(一)(2 / 6)

天狼诀2 风流萧书生 6184 字 1天前

;上官锦晨把斗篷裹在福伯身上,指尖触到布料下硬物,像是块玉佩。

    金吾卫冷笑一声,横刀半出鞘,寒光扫过丹房的门缝:“先生若不肯挪步,某只好…… 亲自去请了。”

    上官锦晨忽然按住腰间的软剑。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剑身刻着 “守心” 二字。他看着金吾卫靴底的雪泥,混着暗红的污渍,忽然明白桂树下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了。

    “福伯,” 上官锦晨缓缓抽出软剑,剑身在雪光里泛着冷芒,“去把西厢房的那口箱子搬出来。”

    福伯的眼睛猛地睁大:“少爷!那是……”

    “照做。” 上官锦晨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他看着步步逼近的金吾卫,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上官府的人,血脉里都住着头狼,平时看着温顺,一旦被人踩到尾巴,是会吃人的。

    金吾卫的刀劈过来时,上官锦晨闻到了铁腥气。他侧身避开,软剑在雪地里划出道银弧,正斩在对方的手腕上。惨叫声里,他看见第二个人的刀已经到了眼前,而第三个人正策马绕到他身后。

    就在这时,西厢房传来木箱落地的巨响。福伯抱着个铜锁斑驳的箱子冲出来,箱盖摔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 不是金银,不是古籍,而是件黑色的皮甲,肩甲上镶着个银狼头,獠牙闪着寒光。

    “天狼铠!” 金吾卫失声惊呼,刀差点脱手。

    上官锦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小时候在祠堂见过这幅甲胄的画像,祖父说那是上官府先祖追随李靖北击突厥时穿的,后来随着《天狼诀》一起失踪了。画像里的狼头是张口的,而这件甲胄的狼头,却紧紧闭着嘴。

    “看来你们要找的不是祖父。” 上官锦晨的软剑抵住那人的咽喉,“是这个?”

    金吾卫的喉结滚动着:“上官府…… 果然还藏着东西。”

    雪突然下得急了,丹房的门被风吹得大开。上官锦晨眼角的余光瞥见房内的景象,紫檀木椅上坐着个黑衣人,手里把玩着颗血淋淋的东西,像是颗心脏。而祖父常穿的那件锦袍,正盖在那人脚边,下摆浸在血泊里,慢慢洇开,像朵盛开的上官花。

    上官锦晨的剑还抵在金吾卫咽喉上,丹房里的血腥味却像藤蔓般缠上来。他瞥到那黑衣人靴底沾着的朱砂,与地上黄符的颜色如出一辙,忽然想起祖父炼丹时总说,朱砂混着狼血能画镇邪符。

    “祖父在哪?” 上官锦晨的剑尖又进了半寸,金吾卫的冷汗顺着脖颈滑进甲胄,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黑衣人忽然笑了,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紫先生?他正在跟老夫的‘天狼’叙旧呢。”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托着个琉璃瓶,里面蜷缩着条暗红色的小蛇,鳞片在微光里泛着金属色。

    上官锦晨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西域的噬心蛇,传说中以狼血喂养,被咬到的人会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被吸尽。祖父的丹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是谁?” 上官锦晨的声音发紧,握剑的手沁出冷汗。他注意到黑衣人袖口绣着半朵雪莲,与波斯胡商驼队的标记一模一样。

    “一个求药人。” 黑衣人将琉璃瓶抛了抛,蛇尾在瓶壁上划出细碎的声响,“听闻上官府有《天狼诀》,能活死人肉白骨,特来求取。”

    福伯突然扑过去抱住黑衣人的腿:“是你!昨夜在后墙的人是你!” 他的指甲抠进对方的锦袍,露出底下银白色的铠甲,“你是…… 玄甲军的人?”

    黑衣人一脚踹开他,靴底碾过福伯的手背:“老东西记性不错。武德年间的旧部,如今还剩多少?”

    上官锦晨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旧卷。贞观三年,玄甲军中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