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部队,专司搜罗天下奇术,后来因私练禁术被太宗解散,残部流落到西域,成了波斯商队的护卫。他们的标记,就是半朵雪莲。
金吾卫趁他分神的瞬间,猛地撞向剑尖。软剑刺入 flesh 的钝响里,上官锦晨被撞得后退数步,正撞在那口木箱上。天狼铠的肩甲硌得他肋骨生疼,却让他忽然想起个被遗忘的细节 —— 祖父的丹房地砖,比别处高出半寸。
“福伯,带东西走!” 上官锦晨抓起天狼铠往他怀里塞,同时一脚踹向丹房的地砖。青砖应声碎裂,露出底下的暗格,里面铺着块黑色丝绒,放着个巴掌大的铜匣,锁扣是狼形的,獠牙咬合着钥匙孔。
黑衣人眼中闪过精光,噬心蛇突然从瓶中窜出,红信子几乎舔到上官锦晨的鼻尖。他侧身避开,蛇牙擦着脸颊飞过,在青砖上留下两个血洞,冒出缕缕青烟。
“那是《天狼诀》的钥匙!” 福伯抱着天狼铠,踉跄着冲向侧门,“少爷,去洛阳找裴九!”
上官锦晨抓起铜匣,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他瞥见金吾卫腰间的令牌,突然认出上面的刻痕 —— 那是太子卫率的标记,不是金吾卫。这些人是假扮的。
噬心蛇再次扑来,上官锦晨挥剑斩断它的七寸。蛇血溅在铜匣上,狼形锁扣突然发出细碎的响声,獠牙缓缓张开。他这才发现暗格里还藏着张羊皮纸,上面用突厥文写着几行字,墨迹里混着暗红色的颗粒,像是干涸的血。
“想跑?” 黑衣人抽出腰间的弯刀,刀身弯如新月,正是突厥贵族惯用的形制,“上官府的子孙,都这么胆小吗?”
上官锦晨将羊皮纸塞进怀里,软剑在身前划出圆弧。他忽然注意到对方的靴筒里露出半截银链,挂着个狼头吊坠,与天狼铠的纹饰分毫不差。
“你也配用狼饰?” 上官锦晨的剑尖挑起地上的蛇尸,甩向黑衣人的脸,“玄甲军的败类,也敢提《天狼诀》?”
黑衣人被激怒了,弯刀带着风声劈来。上官锦晨借着雪光看清他招式里的破绽 —— 那是玄甲军的劈山式,却在收势时慢了半拍。他想起父亲说过,当年玄甲军分裂时,叛徒都有这个通病,因为他们不敢用尽全力,总想着留后路。
软剑缠住弯刀的瞬间,上官锦晨突然矮身,肩头撞向对方的膝盖。黑衣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上官锦晨的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说,祖父在哪?”
黑衣人突然笑起来,血沫从嘴角涌出:“晚了…… 天狼已经醒了,上官府的债,该还了。” 他猛地咬住藏在舌下的瓷片,黑色的血从嘴角流下,“你去洛阳…… 找裴九…… 他会告诉你…… 狼是怎么变成狗的……”
上官锦晨还想再问,却发现他已经没了气息。他翻过尸体,在腰间摸到个油布包,里面是张地图,用朱砂圈着洛阳城外的邙山,旁边写着 “狼穴” 二字。
这时,街面上传来更多的马蹄声。上官锦晨看向福伯消失的侧门,又瞥了眼暗格里的铜匣,突然将软剑收回鞘。他抓起天狼铠披在身上,冰凉的皮革贴着脊背,肩甲的狼头正对着丹房的方向,像是在朝拜。
“祖父,儿子不孝。” 上官锦晨对着丹房磕了三个头,额头撞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若您还活着,等我回来。”
他起身时,看见铜镜里的自己。玄色皮甲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唯有眼底燃着团火。他忽然明白父亲说的狼性是什么 —— 不是凶狠,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隐忍,什么时候该拼命。
侧门后的小巷里,福伯正用独轮车推着个麻袋等在那里。看见上官锦晨出来,老管家抹了把脸,雪水混着泪水往下淌:“少爷,快上车。”
上官锦晨掀开麻袋一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