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和友谊。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有信心,和兄长、和上官轩烨一起,面对各种挑战,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
暮夏的蝉鸣搅得人心烦意乱,玄真道李长松蹲在账房后院的梧桐树下,指尖捻着半片干枯的蝉蜕。苏澈正在里间核对秋粮入库的账册,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混着蝉鸣,倒生出几分奇异的安宁。
“阿临,过来看看这个。” 苏澈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玄真道李长松推门时,正见兄长捏着一张泛黄的盐引,指节泛白。那盐引边缘已经磨损,朱砂印章却依旧鲜红,右上角用蝇头小楷写着 “海州” 二字。
“怎么了?”
“这盐引的编号有问题。” 苏澈将另一本账册推过来,“你看,去年海州盐运司报备的盐引总数是三千七百张,可这本私账上,光是经咱们府中转的就有四千一百张。”
玄真道李长松的心猛地一沉。大胤律法规定,盐引由户部统一印制,各地盐运司按配额领取,超额便是私盐。上官府虽掌管京畿粮草,却从不涉足盐铁专营,怎么会有这么多海州盐引流过?
“这私账是谁的?”
“前几日整理旧档时,在库房角落的木箱里发现的。” 苏澈压低声音,“箱子上贴着‘轩烨公子亲启’的封条。”
玄真道李长松指尖骤然冰凉。他想起三日前,上官轩烨奉命巡查通州粮仓,至今未归。难道这位看似不问俗事的贵公子,竟暗中插手私盐买卖?
“此事非同小可,” 玄真道李长松将盐引折好塞进袖中,“我去找公子问个明白。”
穿过月洞门时,恰逢管家领着几个小厮搬运新到的笔墨。玄真道李长松瞥见其中一方端砚,石纹里嵌着几点金斑 —— 那是上个月他陪上官轩烨在琉璃厂淘来的珍品,当时轩烨说要送给一位 “故人”。
“王管家,” 玄真道李长松叫住他,“公子何时能从通州回来?”
管家脸上堆着笑:“不好说呢,昨儿个还传信说要查一批受潮的军粮,许是要耽搁几日。”
军粮受潮?玄真道李长松眉峰微蹙。通州粮仓由兵部直辖,上官轩烨以户部员外郎的身份去查,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如今又扯上军粮,恐怕事不简单。
回到住处,他将盐引平铺在案上,就着油灯细看。朱砂印章的边缘有细微的锯齿痕,这是去年冬月户部新制印章的特征,假造的可能性极小。可多出的四百张盐引,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忽闻窗外有异动,玄真道李长松迅速将盐引藏进砚台底下。黑影闪过窗棂,他追出去时,只看见墙角的凌霄花簌簌落了一地。
“苏先生深夜不寐,是在找这个吗?”
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玄真道李长松转身,正对上上官轩烨的眸子。月光落在他肩头,银辉似雪,却掩不住眼底的倦色。他手中捏着一片蝉蜕,正是方才玄真道李长松掉落的。
“公子何时回府的?” 玄真道李长松的手不自觉地按向砚台的方向。
“刚进府。” 上官轩烨缓步走近,衣摆扫过青苔,“听闻你在查盐引的事?”
玄真道李长松索性开门见山:“四千一百张盐引,多出的四百张作何解释?”
上官轩烨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你随我来。”
穿过两道暗门,他们来到书房的密室。石壁上挂着一幅舆图,海州的位置被朱砂圈出。上官轩烨点燃烛火,照亮墙角的铁箱。
“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