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见,与君漫步山水间;
手轻牵,怎诉愁肠千万千;
秋风起,君不见,望穿秋水奈何天;
回首间,空眷恋,吹落阑珊又一年。
心有所失,应当无欲,无求,偏偏心有他人,奈何忘不掉,又求不得,天意如此,她又如何?
一场心照不宣的谈话,还不至于让子月为了一个她而失去自己的威严,嘴角勾过,跪坐在熟悉的紫笙阁中,看着手边那枚玉佩,无可奈何的执起酒杯,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美酒。
随即一个转身,一手撑着脑袋,靠在了旁边的塌上,所有虚伪的面具一瞬间土崩瓦解。只有真正爱上一个人,才会选择被他伤得遍体鳞伤,却还一如既往的爱着他。如果不是这样,自己现在算什么呢?
黄泉碧落处三生石旁,从她被迫回宫到如今,不曾在阴界遇他,如若借以烛龙氏的凝火灯,取自己一抹记忆,许是可以找寻到他的魂魄,所以此次过后,不论生死,皆无干系。
如此想来,甚好,可骨肉相连,又如何不伤自己的孩子呢?
不待她多想,空****的大殿上,传来的脚步声,让她起身欲往后走,现在她还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他,自然选择不见便好。
“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吗?现在连见我一面也不肯了吗?”声音听起来似乎已经知道子月的举动,只不过却故意刺激她。
子月不想和他过多交流,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甩开他拉上来的手,直接往后面走去。
“如果我说他没有死,也没有消失,你信我那?”他说的是谁,子月比谁都清楚。
她的步伐有些迟疑,手指牢牢的握住,似乎想要忍住什么,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他……在哪里?”子月转过身来,眼睛被光打得异常的通红,还有眼眶除残留的泪珠。
“果然,只有谈到他的时候,你才会看我一眼,泷子月啊,泷子月,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如果我舍弃了烛龙的世子之位,现在带你走,你会和我走吗?”他把手伸了出来,手上放着曾经他送给她的额饰,即使他知道子月不会答应,但他还是故意把手伸了出去。
他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强硬,子月想都没有想,猛得一推他的手,额饰掉落地下的声音,似乎还能听到烛炎心碎的声音,“烛炎,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相遇,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喜欢上你,这一切都是一个错误,你懂吗?”
“错误?”烛炎冷哼了一声,当初被困,的确是他做错了,可他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让子月义无反顾的为紫朔献身,他又如何能放手?“到现在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吗?大荒纪事你又如何不清楚,何况你手中还有妖族的天书,只要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难道你不知道紫朔究竟是谁吗?”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猜想?”自欺欺人吗?可能一直以来都是吧!
“是你一直在躲避,一直不想面对这个问题!我问你,你阿娘是魔族之人,而紫朔身为极境之主,他要做的是什么?你阿娘是如何死的,你又如何不知道?还有魔宫为何一直对紫朔充满敌意你又怎么会不知道?”一句一句的质问,让她无处躲藏!
他说的的确都是对的,她是知道的,从莫研和她说了那些事情之后,所有的一切便都可以挂上勾了。
为什么涧月姑姑会用一切手段,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让紫朔死,为什么魔宫宫主冥泽会在他们第一次见面说如此的话……
那么多的证据就摆在眼前,即使她故意不去想,可如今被烛炎彻彻底底的挖了出来,真是讽刺至极。
曾经自己那么深爱的人,竟然是杀自己阿娘的凶手,而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怪不得父君从一开始就阻止,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带回来,甚至让自己和他断绝一切来往,偏偏自己当时自己放不了手。
紫朔啊,紫朔,你说我是该爱你,还是恨你呢?即使我知道魔族和天族不可以在一起,也知道阿娘和父君也不能在一起,可你却成为了最后行刑的人,我又如何去面对你?
子月咬着下唇,嘴角有些轻微的抖动,手中的酒杯早已洒落一地,眼睛所有的神情一瞬间恍惚了起来,眸子里透露出来的一丝疏远让烛炎有些害怕,他连忙走近,手指一点她的额上,顿时面前之人如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乖乖地躺在他的怀中。
他伸手仔细的描摹着她的脸,慢慢俯身一吻印上了她的嘴角。子月,别怪我,我只是想让你忘记他,不让你受更大的伤害。
从幻境出来的时候,不只是子月知道了一些藏在深处的事情,自然他也知道了许多的事情,比如大荒时期,魔神重出,自然还有魔族和天族的恩怨。
他是烛龙氏挑出来的少君,从一开始,他便继承了烛龙父神的一切,自是从五界存在以来,所有的神思只不过是一个全新的出现罢了。
当初天眼初开,便已五界并存,如今只不过是大荒留下来的旧史罢了,可他看的透,旁人却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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