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化骨,相思泪为引,沉睡中的子月脑海中一直重复着这么一句话,朦朦胧胧中她听到了一声又一声叹息,待她想要听清楚的时候,这个人却离得越来越远,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突然一丝甘霖朝她袭来。
暖暖的,还甜甜的,细细品味片刻,却发现与寻常吃的糕点味道差不多,可不到片刻,这份味道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贪婪的用鼻子嗅了嗅,这丝甘甜却与她越来越远。
“阿姊说这株樱花不会活下来,可我分明感觉到了波动。”身上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手掌抚摸,子月不可置信的移动了下来,然而说着话的人瞬间兴奋了起来,声音拉了很长,不知道叫着谁,“阿姊,阿姊,活了……她活了。”好像可以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子月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活了?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被唤做阿姊的女子,还没走过来便直接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了?我分明瞧见她动了。”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又加了几句,“阿姊我说过她有生气,你和父神都不相信我,现在她是真的活了。”
活了?到现在子月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种地方,如果是梦境的话,不可能这么真实,“喂,你们在说什么呢?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
子月张口要说这些话,可嘴的确可以动,却没有声音出来,不管她说什么,也没有声音,所以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疑惑的动了动身子,倏然清脆的破碎声刺激到了她的耳膜,“怎么会这样?双生不详,恐有天祸,此物留不得。”
“怎么留不得?阿姊,万物皆有灵气,怎么可以凭你一眼便定其福祸?”看起来说话这人一定是被惹毛了,一把夺过女子手中的东西,顿时子月只觉得一阵眩晕,难道自己便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不详之物。
她还没想明白,一个熟悉的字眼便入了她的耳朵,刹那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无数的幻象。
醉卧君怀,手握酒杯,红衣长袖,飘摇曳曳,花瓣空洒,好不自在,但那个名字不管她轮回几世,如何藏在心底一瞬间全部奔涌而出。
“不,绝对不可能!”她依旧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只能听到刀剑的摩擦声,还有刀入皮肤的声音,“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何紫朔又在这里?难不成所有的一切都还在梦中?”她想不透,也不敢想。
倏然一阵强有力的风袭了上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摔到了地上,清晰的声音还有她缓缓睁开的眼睛,原来她才是买个被困在花瓶里的那株已经没有生气被视为不详之物的樱花。
“阿姊,你一定要如此吗?我说过她不是邪物便不是,你非要做到如此份上?”子月的身子被一件金色长袍罩着,袍上还有他的温度,却如何了暖不热她的心。
这便是第一世吗?如此嘲讽……
“此意非我所为,乃父神书信所为!”紫朔听后反而狂傲的笑道,“又是父神,如今已然大荒236年,父神早已化作万物,如何留于你书信?”他低下头嘴角微抿,所有的表情隐在黑暗中,她看不分明,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使人觉得压抑。
紫朔眸子顿时染红,手缓缓的握上了他的手,眼前这人怕是上万年前的紫朔了,他的眼底不在可以清清楚楚的印出她的样子,反而多了那么的无奈,“紫朔,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的话很轻,轻飘飘的好似夏日飘着的柳絮,那样的柔弱,那样的温暖。
紫朔抬眸看着子月,眸子里满满的深情,轻轻的点了点头,无声的相视一笑,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背景。
“带我走可好?去一个只有你我二人的地方,从此不问世事,只有你和我。”子月摸上他的脸,一笔一划仔细的描摹着,眼前这个人是一心一意爱着她的人,她知道,深深的知道。
紫朔笑了笑,一如他以前的样子,俯身抱起子月,微微揽入怀中,“好,我带你走。”
恍然间天际一道雷声入了她的耳,所有的一切化作一幻想,子月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溢满泪水,脸色白得吓人,手指深嵌,伸手摸了下头上的冷汗,无奈的闭上了眸子。
这便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了吧,“紫朔,这一切怎么变得这么乱?你究竟是谁?”
梦境很短,却触目惊心,看着不远处被捆着的烛炎,手一挽木挽勾一瞬间回到了子月的手里。
“烛炎,我说过了,我没有心,便不会爱人,你懂吗?”她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头似乎有点晕,避开烛炎伸过来扶着床帷叹了一口气。
“那紫朔呢?又是因为他拒绝了我?也是因为他才选择嫁给我?”他一把拉过子月的手,“泷子月,你果真心狠,可你知不知道他堂堂的极境之主就是当年导致上古那场大战的魔尊?虽轮回万年,可九幽之人虎视眈眈,为了五界至尊而欲复活他。”
“以为装作不懂就可以了吗?自欺欺人罢了,我承认当初是我的错,我根本不知道大哥会带走你,我以为在众人面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