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樱不可成神便是其体内未尽的魔性,然而子月却是一个例外,这也便是美人骨,相思引的来源。
大荒236年,身为父神之子的紫朔终究入魔,若说为谁,唯有被他时刻带在身边的女子,有人说此女子生而高贵,额上一株樱花,清冷美丽,尤其是嘴上的一抹朱红,妖冶迷人,不得不说此女足以祸国殃民,自然紫朔也难逃此劫数
相传父神之女听闻大怒,把极境生出的樱花树直接冻住,下令天族上下捉拿出逃的紫朔和子月。
整整一年,皆是无用之功,待大荒237年春分时节,紫朔现身,求寒荒大神救几乎没有生气的子月,可她迟迟不肯救她,魔族上下赶来救他逃出,无奈被困阵法,处于弱势,子月以身化骨被寒荒大神牢牢的困到了相思引中。
合上天书,子月揉着发疼的脑袋,压着嘴角无奈的苦笑,“只是如此吗?传说中会为祸五界的樱花精变成了天族的公主,果真讽刺。”
摇着头捏着手边的花瓣放在嘴角,“小晔?”
“来……了,公主。”声音由远及近,听起来脚步还有些凌乱,“公主,可是有何要求?”她气喘吁吁的呼了一口气,“不过,公主你得先把这个喝了,司医仙君的话不可不听。”
黑乎乎,一股子的药味刺激着子月的鼻子,她拿衣袖微微遮了下,咳了下,这才出口说道,“此药并没有什么用,你速速拿走。”
“可尊上说,这种药是最好的,不仅可以养好你,还可以养好肚子里的那个。”小晔对子月肚子里的孩子很是小心,再加上她本来就喜欢孩子,更加对子月上心。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他会很好,我也会很好的。”子月还是推开了面前的汤药,光闻这个药就这么苦了,如果喝下去,那还不苦死吗?
“公主,我知道你怕苦,可这药对你身子好,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他想想,如果以后他出生后也和你以前一样,他该多埋怨你呢?”小晔撅着嘴,一脸的不满,大有一副如果子月不喝,她就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子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有话梅吗?”一听这话小晔开开心心的举起盘子上放的,“有,有,公主放心。”
小晔好像天生就是和她作对的一样,每次她不想做什么事情时,她的那张嘴一搭一搭的,烦得很,故而只能按她说的去做。
这个丫头啊,天生操心的命!
子月不情不愿的把苦得要命的药喝了下去,捏着鼻子连忙吞下了几颗话梅,嘴角却无奈的压下了一丝愁云,曾几何时,他也曾这么逼她喝下这么苦的药,只不过……如今……
漱口后,她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靠椅上,揉着微微鼓起来的肚子,“小晔,如今几时了?”
小晔抬头看了看挂在天上的太阳,“应该有午时了,若是公主乏了,回房小憩会吧,等尊上送来药膳,奴婢叫醒你便可。”
她伸手要去扶子月,子月却摆了摆手,“无妨,想来你照顾我这么久,回房歇会吧!”
“公主不必为奴婢担忧,只要你好好的,就算是拼了奴婢这条命也要照顾好公主。”小晔和宫里那些仙娥们不一样,她的不一样便是真心,用真心去照顾好自己的主子。
子月嘴角微微勾起,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勉强褪去了几日前的疲惫,还有苍白,“公主笑起来是最好看的,就应该多笑笑。”或许小晔也知道了子月和紫朔之间的事情,这么久以来没有问过子月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问过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傻丫头,你啊,就是太傻了。”她拉起小晔的手,看着上面的老茧,“在她哪里不好过吧。”
一听子月的话,小晔缩回手去,摇着头,“没有的事,奴婢只是做好奴婢应该做的事情。”
“她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就喜欢把气都撒在别人身上,你这性子,就算我问你也不会说的。”她伸手揉了揉她的手,“你是紫笙阁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紫笙阁的人,只能听紫笙阁的话,她那种人,为何要跪,她的命令又为何去听?”小晔眼底泛红,咬着嘴角不肯让自己的眼泪滴下来。
从很久之前,她便是子月的贴身婢女,可三千年前却好端端的沉睡了那么久,醒来之后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冷酷,无心,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公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从不插手过问她的事,可自从在褚苑宫偷听到当初是她下手剜了公主的心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公主这一切的用意了,不是公主要那么冷冰冰的,只不过是缺了一颗心,没有心要怎么去暖了别人呢?
小晔擦点眼泪,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公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
“傻丫头,这里是你的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既然是你的主子,便会保护你。”看着她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子月也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安抚住小晔,子月随手取过桌子上的玲珑玉蓉糕,还没咬下去,就被来人打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