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赛华佗屈陷江宁府 金刀将兵战马(1 / 7)

讨孙平叛传 灭雷金仙 6689 字 13小时前

    第四十回赛华佗屈陷江宁府金刀将兵战马陵山(第1/2页)

    诗曰:

    缚虎擒龙不偶然,必须妙算出机先。

    只知悻悻全无畏,讵意冥冥却有天。

    非分功名真晓露,白来财物等浮烟。

    到头挠扰为身累,辜负日高花影眠。

    话说当时路新宇同了辛佳伦,前往张浩阳夫妇两个的居所。此时张浩阳病骨支离,正恹恹倚在榻上。花云成正侍立一旁,悉心照料,忽闻路新宇夤夜来访,心中惊疑不定。便命侍女引入。路新宇面带忧色,对着花云成深施一礼道:“弟妹安好。新宇深夜搅扰,实有要事相商,还望弟妹恕罪。”花云成冷声道:“路寨主如今大权在握,何事需来寻我这失势妇人?”路新宇长叹一声,面露戚容:“弟妹此言,折煞路某了!我这寨主之位,不过是哀皇为君,虚有其表罢了。弟妹明鉴,那张成文跋扈日甚,竟敢擅杀丁王。徐、李、赵、周四位大王假装奢靡,或病或避,不过人人自危。小弟亦是寝食难安。”花云成闻言,默然不语。路新宇见其动容,进道:“新宇思来想去,欲解此困局,唯有一法:便是请得名医,治好张王之病。他乃老寨主嫡子,名正言顺。若张王康复,主持大局,那张成文再是骄狂,亦不敢公然悖逆。如此,山寨方能重归安稳。”花云成道:“寨中医师,并非没有,却无一人可以医治。”路新宇道:“小弟有个主意。要治其病,只除非快教人去苏州寻取王力妹妹来。自从下山,杳无音讯,恐她被泼皮无赖欺辱,故而我也曾差小喽啰去寻,却全然打听不着。不知去那里能寻得到?”一旁辛佳伦忙道:“只说苏州,有管下多少县治、镇市、乡村,他须不曾寻得到。依我之见,要教个同她有旧交的人,绕苏州管下县治、医馆、大户人家去处,寻觅一遭,不愁不见她。”花云成道:“此计虽好,然里谚有曰:‘欲投鼠而忌器。’今番虽以弱示人,诓骗过去,难免那张成文会起疑心。”路新宇道:“我们都不动身,却去请杨文轩下山去请。他是常州人氏,最熟周遭路径。”杨文轩得令,拿了熟铜双锏,带了几两盘缠,避开岗哨,下山去了。

    且说杨文轩只身一人抄小路奔苏州而去,不消多日,便是到了苏州城内。径直寻到王力医馆,惟见堂外残碑倒卧,荆棘纵横,夕照寒烟,虫声如雨。杨文轩大惊,细问邻里方知:前时本地富户徐世民之妻难产,延请王力救治。奈何产厄凶险,回天乏术,妇人竟亡。徐世民悲怒交加,竟遣恶仆将王力毒打一顿,险些丧命。王力伤愈后,自忖此地难留,便悄然远走江宁府去了。

    杨文轩见此,也是惊愕,只得回山寨去禀报。正走间,杨文轩自语道:“我若空手回山,岂不是叫人耻笑?”便径往江宁府而去。又走了半日,走得肚饥,看见路旁一个酒店,杨文轩便入去里,连打了三角酒,二斤肉吃了。吃得饱了,便去口袋里摸盘缠,竟是不见一文钱在,已是不知那里掉了。杨文轩见此,起身便走,酒保拦住讨钱。杨文轩道:“待我前头去寻得些买卖,却把来还你。”说罢,便动身。只见外面走入一彪形大汉来,喝道:“你这厮好大胆!不看看是这乔二爷开的酒店?你来白吃,不肯还钱!”杨文轩睁眼道:“老爷不挑那里,只是白吃!”乔二道:“我对你说时,吓碎你的心胆!老爷是马陵山好汉醉金刚杨文轩便是,你留下酒饭钱并包里,便饶了你性命,容你过去!杨文轩听了暗笑道:“没有娘鸟兴!你这厮是甚么人,那里来的,也学老爷名目,在这里胡行!“杨文轩便自腰上取下熟铜锏,看着那乔二道:“且把我这口朴刀为当。”乔二不知是计,舒手来接,被杨文轩手起,望面门上只一锏,连骨带肉的砍作两半。那两三个火家见此,只恨爷娘少生了两只脚,望深村里走了。杨文轩就地下掳掠盘缠,放火烧了草屋,望江宁府治所江宁县便走。

    且说杨文轩入得城中,逢人便问王力行踪。这一问不打紧,惊得他三魂出窍!原来王力因事触怒本府知府周文远,已被问罪下狱,判了个流放三千里。杨文轩暗叫不好,算算刑期将近,若回山搬兵,往返千里,定然不及。当下把心一横:“罢了!事急从权,俺便在此半道上劫了人再说。”

    且说杨文轩寻到城外僻静山路,匿身林莽,苦候数日。这日,果见两个公人押一囚犯蹒跚而来,那囚犯蓬头垢面,身形纤弱,正是王力。杨文轩觑得真切,待其行至深林无人处,猛地从树后跃出,掣出熟铜锏,厉声喝道:“公人听真!留下囚徒,饶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