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
“那如今其朝堂之上岂不只有太子一家独大了?”
“去年大约六七月时东皇便将中宁王召归京城,如今燕赤王既殒,想来也会扶持此王以为持衡。”
中宁王即是朝云排行第六的皇子,慕宣。
不同于燕赤王,这位中宁王性情温和,而今虽被朝云皇扶作亲王以衡朝堂,却也可想而知他必然不会是太子的对手。
花非若依着丞相所述形势琢磨了一番,不禁疑道:“燕赤王战功显赫,其名声慑敌,如今身死,其夙敌维达与颉族怕是也要不安分了。”
“这也正是臣望请陛下将籍属朝云的罪民押还于朝云之故。”
虽说当时女帝失了行踪之事朝廷一直封压着消息,但擒获海寇与那贩珠贼船后此事便算是公之于众了,朝云那方想必也已闻得风声。
“此番海寇挟持陛下所图未明更需谨慎,而那商船罪民之行若自大处而论,便是扰国交之诡谋,倘若陛下当真将罪民处决于月舒恐成责罪之意,如此一乱两国交安,便正中乱寇之意。”
花非若点头会意,接而道:“将那罪民押回便是明月舒之意,且也正好能给朝云提个醒。”
“不错。”
应定一言后,丞相又沉面肃然,添道:“除此之外,亦可作试探之用。
“其国中之民协海匪危害陛下,而陛下非但不与之计较,反倒将其人归还本国,倘若朝云犹为友安之意,则应重置此事,若反之则更需加以防备。”
丞相所言自然思虑更细,不过花非若自己揣测,应当不会是后者。
一番长谈约至未时丞相才拜别了女帝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