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他所知的,能生成如此邪僻而执着信仰的除却邪教诸冥之外,便是维达这个海外蛮族了。
“听郎主此言,是怀疑妘姬实为邪教中人?”
慕辞却摇了摇头,然而意味不明、似是而非。
“看妘姬当时那惊愕之貌,或许她本人也没料到会有炸楼这么一出吧……”
“或许这楼中确藏有其他势力也未可知。
不过具体的可待事后再入楼中挖掘详探。”
“也是,还得及时归往复命,将此城中状况汇报于女帝陛下。”
言提一句如此,慕辞又转而问段也:“段先生将作如何打算?是继续待在城中,还是随承影卫一同前往崇山大营面见陛下?”
段也拱手行礼,“此番入楼之策乃是在下所谋,而今却未得几许有用线索,在下想先在城中翻探雅望楼残桩,而后再前往大营拜见陛下。”
“如此也妥。”
“沈君既然伤重,那在下便不冒昧叨扰了,”
说着,段也又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盒,双手奉与慕辞,“此匣中所盛膏药乃疗伤上品,若蒙不弃,还望郎主取用。”
“多谢。”
“告辞。”
望着段也走后,慕辞回屋便将药匣启开检查了一番,随后便置于一旁桌上,回到床边将保暖的狐裘为他细细盖好。
此时花非若已因药效沉沉睡着,慕辞便坐在床沿,目光细细描刻着他的模样。
故往之时,他从来无心去解究竟情为何物,便也化了一番不近风月的铁石心肠。
而花非若却就像是苍天赐给他的礼物一般,如此突兀的相识之后,他的心便再也硬不起来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腔满念想守护他、占有他的愿望。
故而此刻他看着自己爱笃之人如此伤重孱弱之貌,心也千刀万剐,更恨自己怎么就不能保护好他。
花非若熟睡着并不知慕辞此刻是以如何柔惜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只是眼睫微动之时,恍惚梦见慕辞轻轻柔吻着自己,从眉眼到脸颊再轻轻触至唇畔,如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呵护至极。
“若是没了你,我该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