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没趣的笨孔雀呗讨人嫌嘛……”
慕辞被他气得想笑,却也是真无奈了。
“你还真委屈了?”
花非若倔强的一摇头,“不委屈,命苦点就苦点吧,不敢委屈。”
慕辞终于是彻底被他磨得没辙了,“好好好,臣郎的错,不该数落陛下。”
花非若瞥了他一眼。
“你此来,可带上梁笙了?”
“续命的人肯定带着。”
听得这一句,慕辞又来气了。
慕辞突然一把狠狠掐了他的脸,痛得花非若眼角噙泪,“疼!”
“知道自己出门都得带个续命的人,还敢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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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防营内架起的望台上,曲安容看见了百里允容所说的那些黑帆战舰。
“这几日皆是此状,维达人有时会趁凌晨或傍晚来袭,我们战船不济,只能在岸上守战,不占优势,所以只能先将防营撤出他们的射程,保留实力。”
“他们来时,最先攻了南海,可眼下南海防守薄弱了,他们却又紧盯着东海不放。”
“殿下所言,维达还没开始真正进攻。”
曲安容看了他一眼,落为一叹,“此营中只有殿下曾与维达交战,而月舒对维达的了解实在不足。”
百里允容点了点头,亦蹙眉成忧。
曲安容则静静瞧了他片刻,负手一笑感叹,“我们终于也有并肩作战的一日了。”
百里允容转眼见她态色释然,便也舒眉应了一笑,“终于从朋友变成同袍了。”
曲安容轻轻挑了挑眉,又笑着瞥了他一眼。
“如果良缘得至,我倒希望你我日后还能再有更胜于朋友、同袍的情谊。”
百里允容愕而唇隙一分。
“不过这都不必急。
你可以慢慢考虑。”
说罢,曲安容便笑着瞧了他。
未曾如此近距离的见过她的笑颜,百里允容一时有些局促,目光不自觉的闪开了。
“我离开主帐有些久了,万一陛下有事吩咐找不到我可不行。
改日有空再聊。”
曲安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便下了此处望台,回帐而去。
百里允容在高处追望着她背影离去,心里乱麻似的,就算再回想多少次,也纠不明白方才她那句话自己到底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