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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此难情,还请官人传达。”
“殿下昨日入见,陛下便已言传今日洗尘之宴。
奴婢等奉命传谕,殿下若是不往,咱也不好向陛下交代。”
听得此言,慕辞故作一面惊恍,却笑而婉转:“殿上一言,未见书函,辞私以为未逢入礼之时,未想原来陛下一言已定,倒是疏忽了。”
慕辞一语婉转,韩尹则施礼进而破言:“外使既入贵朝,自然当依臣礼,殿下常观上邦明礼约制规同大典,臣归臣礼,彻侯有仪,而殿下在国乃属亲王之身,除非庶务传诏口谕可宣,不然如宫宴之重礼,必当受函重日,先斋香沐,方不失礼仪郑重。”
御前女官一时哑言,韩尹故饰莞尔,续言又道:“还请官人入言详呈,殿下重礼,不敢辱没陛下。”
对方言若此详,饶是女官奉着女帝口谕也无言为辩,只好施礼告退。
慕辞门前目送一礼,便领韩尹归入宿庭。
方才一会,虽说勉强搪塞了今此一局,然而总非长计,万一女帝锲而不舍,备礼万具可就不好回绝了。
于是观得庭下无人,韩尹便低声与慕辞愁言道:“若今之状,殿下单独入宫实在不妥,就怕女帝继后仍来邀宴……”
慕辞在庭下石桌旁落坐,却瞧着此间熟悉之景不见故人之影,又不禁落下一叹。
“且先兵来将挡,候得使臣到来,就好办了。”
只要有朝云使臣来到,不论是谁,总都能有周旋,怕就怕他独入宫中受其所限,届时使臣晚到,如何言说还不只看女帝一面。
“子润今日所答便很有分寸。
切记,使臣到来之前,你我在此断不可失礼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