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盖过了露坠荷声。
沈砚之躺在软榻上,听着那声音,指尖又开始摩挲颈间的墨玉荷苞坠——那是他十年前在莫愁湖边捡的,当时荷丛里也躺着个人,是个女子,和凌清露一样,手里攥着片绣着“荷”
字的绸布,只是那女子最后没活下来,只留下了这个坠子。
他一直没明白那女子是谁,也没明白那“荷”
字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看到凌清露手里的绸布,才觉得这背后似乎藏着个大秘密——一个和“荷”
有关,也和十年前那场灭门惨案有关的秘密。
画舫渐渐驶离了荷心渡,荷露依旧在坠,“嗒”
“嗒”
的声音落在湖面上,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沈砚之睁开眼,看向远处的金陵城方向,那里的天已经亮了,淡金色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把成片的荷叶染成了金色。
他知道,这趟金陵城之行,恐怕不会像他原本想的那样轻松了。
毒蝎门、凌家、十年前的惨案,还有那个神秘的“荷”
字,像一张网,已经慢慢朝他织了过来。
而他能做的,就是顺着这张网,一步步查下去,直到找到当年的真相——就像这莫愁湖的露,不管藏在荷叶的哪个角落,最终都会坠进湖里,露出它本来的样子。
舱外的荷风又吹了进来,带着露气的清凉,沈砚之轻轻合上眼,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他知道,这场江湖风波,才刚刚开始。
而他,“荷心客”
,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