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站在汴河岸边的柳树下,望着沈知言离开的方向。
杨花依旧在风中飞舞,却再也没有那个青衫少年陪在她身边,与她一起赏景、聊天、作诗。
日子一天天过去,科举考试结束了,金榜题名的名单贴在了城门口,却没有沈知言的名字。
苏绾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但她依旧没有放弃,她坚信沈知言一定会回来找她。
然而,半年过去了,沈知言依旧没有回来。
苏绾的父亲开始担心起来,他劝苏绾:“绾儿,沈公子或许不会回来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了。
前几日,王尚书家的公子来提亲,他家世显赫,人品也不错,你就考虑一下吧。”
苏绾摇了摇头,坚定地说:“爹,我不嫁。
我相信沈公子一定会回来的,我要等他。”
父亲叹了口气,不再劝说。
他知道女儿的脾气,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第四章意外重逢,物是人非
又是一年春天,汴河岸边的柳树再次抽出了新芽,杨花依旧漫天飞舞。
苏绾已经等了沈知言一年多了,她的脸上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坚韧。
她依旧每天都会拿着那枚玉佩,站在柳树下等待着沈知言的归来。
这天,苏绾正在布庄里整理布料,突然听到伙计说有一位公子来买布料,指定要最好的云锦,说是要给家中的夫人做衣服。
苏绾心中一动,连忙走了出去。
当她看到那位公子的模样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位公子身着锦衣华服,面容依旧清秀,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和疏离。
他不是别人,正是她等了一年多的沈知言!
“沈公子……”
苏绾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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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看到苏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走上前,微微拱手:“苏姑娘,别来无恙。”
苏绾看着他身上的锦衣华服,又想起他刚才说要给家中的夫人买布料,心中一阵刺痛。
她强忍着泪水,声音沙哑:“沈公子,你……回来了。
你家中的事处理完了?”
“嗯,处理完了。”
沈知言淡淡地说,目光避开了苏绾的眼睛,“我这次回来,是带着家眷来汴京定居的。
听闻苏姑娘的布庄布料最好,便来看看。”
“家眷……”
苏绾重复着这两个字,心如刀割。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沈公子,你当年说过,等你回来,会八抬大轿娶我过门。
你还记得吗?这枚玉佩,是你留给我的,说等你回来再亲手取下来。”
沈知言看着她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冷漠取代。
他叹了口气:“苏姑娘,抱歉。
当年我家中出了大变故,父亲病重,临终前为我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当地的望族,能帮我重振家业。
我也是身不由己。
这枚玉佩,就当是我当年的失礼之物,还给我吧。”
苏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沈知言冷漠的眼神,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死死地握住玉佩,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沈知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等了你一年多,每天都在这汴河岸边等你回来,你却……你却早已娶了别人!”
沈知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但他还是硬着心肠说:“苏姑娘,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我们之间,或许本来就是一场误会。
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苏绾猛地拉住他的衣袖,哭着说:“沈知言,你告诉我,你当年说的话,都是假的吗?你对我的情意,也都是假的吗?”
沈知言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声音低沉:“苏姑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我之间,从此两不相欠。”
说完,他用力甩开苏绾的手,大步离开了布庄。
苏绾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瘫坐在地上,手中的玉佩掉落在地,出清脆的声响。
她放声大哭,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像潮水一样涌来。
伙计们连忙上前安慰她,苏绾的父亲也赶了过来,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心中十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