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火油作在这个时代又被称为石漆,主要出产在无为县。
其实这个早期石油出现已经记录于文献,东汉的时候就有石油的记载,《汉书》有栽武时宣帝上郡“高奴有洧水,可燃。”
晋朝的时候也笔记道:酒泉(今甘肃地区)延寿县南山出泉水,大如筥,注地为沟,水有肥如肉汁,取著器中,始黄后黑如凝膏,然极明,与膏无异。
所以可以说,中原人民早就知道石漆这个东西的珍贵。
只不过由于开采困难,运用起来也是老大难,所以石油几乎都来源于地上溢出的火油。
也正因如此,此物格外珍贵,向来由朝廷直接掌控,宋朝开国之后,军工作坊里研究出了以石油为原料的“沥青作”、“猛火油作”,才将之用于战场。所以这真不能怪契丹人少见多怪了,就算是宋军,除非是崔翰,尹继伦,李继隆这一个级别的将领,一般指挥使都不知道朝廷有这秘密武器。更不知道怎么使用!
但他们同样也清楚,这种核心军资赵滋是不可能随意拨给他们的,只有作为皇帝胞妹的赵邦媛能大量使用。
军中早就流传了。殿前司之外,大宋待遇最好的军队就是澶州兵。
当然,这些兵马也对得起大宋朝廷给予他们的优良待遇。在短暂的发懵之后,他们很快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机遇到了。一个两个的都开始举着马槊大刀冲锋,连嗓门都比契丹人大!
战场之上,往往拼的就是一口气。契丹人先落一筹,马上就落入了下风,虽然说面对的是一群新兵蛋子,却再也没有了那种一往无前的冲锋之势,血肉横飞之间,切断赵邦媛大军首尾的想法瞬间破灭。
但说实话,在李继隆等人眼中,这东西没有什么大用,因为它喷射的距离太近。后梁贞明五年,在后梁与后唐作战中出现了以铁筒喷发火油的喷火器,用以烧毁敌船。等到两军相交到这个境地,那么靠肉搏也能把对方拿下来,这东西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因为猛火油作都由熟铜制成柜,柜子内装有石油配方。柜体上有一个带有盖子的注油口,喷筒前部装有火药及点火引信。使用时要先注入丁量石油,再向后抽动喷筒、将石油吸入其中。等到再次将铜柜向前推出,内部的石油就会被引信点燃,焚烧近距离内的目标。
正因为猛火油作在海战中容易误伤自己,陆地作战又极其不稳定。所以需要选择在风向、地形对自己有利时才能成功运用。宋攻灭南唐的战争中,守将朱令赟也用火油机焚烧对方舰船。但由于战场在不久后刮起北风,致使火焰逐步反烧到唐军自己,造成了江宁(今南京)政权的彻底溃败。
那场战争,李继隆就是亲历者,所以他看到改良版的瓦罐形状的猛火油作也大为吃惊,直说:“只听说朱推官家郎君是个神童,不想竟然能然聪慧至此,将来必成大器,光耀祖宗。”
任守中心想那是自然,只道:“贵主说冬日天干物燥,石漆烧人厉害,请节度不要急着冲锋,当然节度若有别的安排,贵主也绝不会干预的。”
充分吸取高粱河车神的教训,是赵滋兄妹的共识。
李继隆道:“兵力相当,只看谁能顶住而已,贵主那一些石漆伤人不会太多,但也是加码,还请贵主继续坚持,若伤亡过了两成就请退兵。”
战场之上,饶是老于政治的他也没空多想别的,打输了一切玩完。
任守中听后就要退下,李继隆还想打听下朱小公子是否随军,他真的很好奇猛火油作是怎么远程射击的。
或许有点儿不合时宜,但这就是职业军人的一种追求。也可以说,李继隆认为,到了这个时候,宋军的胜利是必然的。
任守中多亏是个面瘫脸,不然非得嘴角抽搐不可,朱小公子八岁如何随军?何况这根本就是贵主想出来的主意,自己不知道如何解释,就威逼利诱人家小公子说是他得仙人传授。
本来人家朱小公子说什么也不答应,说起他来,人手中也得佩服,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从略买人(人贩子)手中自己逃出来,而且还报出了准确的地址,让王宏来带兵一举捣毁了这个据点。
要知道这种兵荒马乱的时节,这种人必须用重典才能安定民心。朱小公子这一举动,可以说是帮了州府的大忙。赵昌龄说什么都要上报朝廷给予入国子监的待遇。
要知道,大宋朝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恩荫子弟入太学或者国子监的资格。朱文翰夫妻却是有些犹豫,谢夫人不必多说了,朱文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