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帮许大茂整治完秦淮茹,刘海中算是彻底尝到了权力的甜头。以前在院里,他虽挂着“一大爷”的名头,可除了自家几个儿子,没几个人真把他当回事;如今顶着革委会副组长的身份,走在院里腰杆都直了三分,见了邻居要么下巴微抬不怎么搭话,要么就故意端着架子训两句,那股子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连带着刘家的人也跟着飘了——刘光天出门总爱把“我爸是革委会副组长”挂在嘴边,刘光福见了院里的小孩,也敢叉着腰指挥人家跑腿,整个刘家仿佛成了四合院里的“特殊户”。
这天下午,闫解成在院里的水龙头下淘米,刘光天也拎着个铁桶过来接水。许是闫解成没注意,淘米水溅了几滴在刘光天的裤脚上,他立马炸了毛,指着闫解成的鼻子嚷嚷:“闫解成!你眼瞎啊?没看见我在这儿?”闫解成本就看不惯刘家这阵子的做派,当下也没客气:“多大点事儿?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这么喊吗?”
这话彻底点燃了刘光天的火气,他往前凑了两步,声音拔高了八度:“我至于?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想在这院里待了?”闫解成也来了脾气,放下淘米盆怼回去:“你爸是副组长怎么了?副组长的儿子就能不讲理?我看你就是仗着你爸的名头耍横!”周围邻居听见动静,都远远站着看热闹,没人敢上前劝——谁都怕沾上刘家这摊子事。
刘光天没吵赢,又觉得在邻居面前丢了脸,气冲冲地跑回了家。一进门就扑到刘海中跟前,眼眶故意红了半截,带着哭腔说:“爸!闫解成他欺负我!他不光溅我一身水,还说您这个副组长是靠拍许大茂马屁来的,说咱们家就是仗势欺人!”他顿了顿,又添油加醋补了句:“他还说,他们家是‘二大爷’家,跟您平起平坐,以后咱们家别想在院里压他们一头,说不定哪天还要骑到您头上呢!”
刘海中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听见这话“啪”地把茶碗往桌上一放,茶水溅出了大半。他脸色铁青,手指着门外骂道:“好个闫解成!好个闫富贵!真是给他们脸了!在这院里,除了许大茂,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更没人敢不给我面子!这闫老西是忘了自已几斤几两,不想在这院子混下去了是吧?”
刘光天见父亲动了怒,赶紧凑上去趁热打铁:“爸,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次要是忍了,以后闫家肯定更得寸进尺,院里其他人家也会觉得您好欺负!咱们得好好整整他们,让他们知道您的厉害!”刘海中眯着眼琢磨了片刻,手指在椅扶上轻轻敲着:“整治是得整治,可咱们得找个名正言顺的由头,不能让人说闲话。”
刘光天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凑到刘海中耳边:“爸,您忘了?闫解成他爸闫富贵是中学老师啊!现在这时候,老师不都被归成‘臭老九’吗?听说‘臭老九’家里最容易藏些封建残余的禁书,咱们不如就说‘接到群众举报’,去搜他家的书!只要搜出一本禁书,还怕治不了他?”
这话让刘海中眼前一亮,他猛地一拍大腿:“好主意!就这么办!这‘搜禁书’既符合现在的规矩,又能名正言顺地治闫家,谁也挑不出理来!”当下就催着刘光天赶紧写举报信,还特意叮嘱:“你把举报信写得像模像样点,别让人看出破绽,就说‘有群众匿名举报,闫富贵家中藏有大量封建糟粕书籍,涉嫌传播不良思想’。”
刘光天不敢怠慢,找出纸和笔,趴在桌上涂涂改改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举报信写好。刘海中拿过来一看,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披上外套,喊上自已小组里的三个手下——都是些想跟着他混点好处的年轻人,又让刘光天拎着个空木盒(美其名曰“装证据用”),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闫家走去。
彼时闫富贵正在屋里算计这些日子吃喝的费用,闫解成刚把淘好的米放进锅里,刘桂兰则在缝补旧衣服,一家人正安安静静地忙活,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没等反应过来,“砰”的一声,自家的木门就被人推开了。
刘海中带着人走在最前面,脸上没半点笑意,身后的三个手下也都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闫富贵赶紧放下红笔站起身,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迎上去:“老刘……这是怎么了?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等刘海中开口,刘光天就抢先一步跳出来,双手叉腰,指着闫富贵的鼻子喊:“闫富贵!你还敢问怎么了?你家的事情发了!有人举报你身为‘臭老九’,家里藏着不少封建残余的书信和禁书,传播封建思想,你赶紧如实招来!”
闫富贵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