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拓跋焘惨遭宦官杀害(1 / 2)

“此时避暑在甘泉宫的武帝年近七旬,忌讳多,又怀疑身边人多行巫蛊诅咒自己;江充则因为得罪太子,担心太子刘据即位后诛杀自己。在揣知皇上心意后,他趁机说皇宫中有蛊气,武帝就让按道侯韩说、黄门苏文等协助他查处。他们先拆掉御座挖掘地下,再在皇上所宠幸的夫人处挖掘,甚至连皇后所居未央椒房也不放过,最终在太子东宫挖出一个雕刻的桐木偶人——它实际上是江充事先唆使一胡巫偷偷埋下的。太子及东宫官员亲眼看见挖出了木偶人,无以自明,而皇上在甘泉宫,音信不通;于是太子召来太子少傅石德,石德也害怕作为师傅未尽职责而被诛,就对太子说:‘前丞相、两公主及卫皇后都因此而败。如今巫与使者挖地得木偶人,不知是巫放置还是实有,无以自明。太子可矫诏收捕江充等,穷治其欺诈。况且皇上卧病甘泉宫,皇后及家吏请问都不能通达,皇上存亡未可知,而奸臣如此,太子不记得秦时公子扶苏之事吗?’太子在急难中采纳了石德的建议,于征和二年七月壬午日派使者收捕江充。按道侯韩悦怀疑太子诏有诈,不肯受诏,使者就杀了韩悦,御史章赣带着剑伤奔向甘泉宫禀报;太子又派舍人无且持符节入未央宫殿长秋门,通过宫妃倚华禀告皇后,用皇后车马转载武士,调运武库兵器,又调动长乐宫卫兵,然后对百官宣告江充谋反。太子亲自到现场监督斩江充,对着他骂道:‘赵虏!乱你赵王国父子尚嫌不足,又想乱我父子!’于是斩了江充示众,又在上林苑烧死那个埋木偶的胡巫。太子率领所得将士与丞相刘屈氂作战——刘屈氂是武帝侄子,继公孙贺担任丞相。

牐牎捌鸪酰太子兵入丞相府,刘屈氂出逃,未敢兵,武帝得知后,责备他无周公之风:‘周公不是诛杀了管、蔡吗!’武帝又赐给他玺书:‘收斩谋反者,自有赏罚。以牛车为盾牌,勿短兵相接多杀伤士众;坚闭城门,勿令反者外逃!’武帝见事急,就从甘泉宫回长安;到达城西建章宫,武帝下诏调动京都近县兵,由丞相督帅。太子也派使者矫诏赦放长安囚徒,命其少傅石德及门客张光等分别督帅;又令囚徒如侯持节调动长安附近军营兵。恰逢侍郎莽通回长安,他急忙告诉诸营:‘太子符节有诈,勿听!’他们随即斩了如侯。太子又召监北军使者任安调动北军兵力,但任安受节后却关闭军门不肯响应太子。太子不得已率数万官兵到长乐西阙前,与丞相军遭遇,双方苦战五日,死者数万人,血流入路边沟中。丞相所领官兵渐多,太子力弱兵败,被迫南奔覆盎城门,才得以逃出。太子得出,实际上是司直田仁放行;丞相准备斩了田仁,御史大夫暴胜之阻止。武帝闻之大怒,责问暴胜之,暴胜之惶恐自杀;北军使者任安被指责受太子节,怀有二心,司直田仁放走太子,都被处以腰斩;太子母卫皇后被收回皇后玺绶,自杀;太子诸门客,都被诛;随太子兵者,按谋反罪,灭族;受逼迫者流放敦煌郡。而莽通等人因有功,都被封侯。

牐牎耙蛱子逃亡在外,武帝下令屯重兵于长安各城门加以防备。

牐牎按耸保壶关老者上书讼太子冤:‘臣闻父者犹天,母者犹地,子犹万物也。故天平地安,阴阳调和,物乃茂盛;父慈母爱,室家之中,子乃孝顺。阴阳不和则万物夭伤,父子不和则室家丧亡。故父不父则子不子,君不君则臣不臣。昔者大舜,孝之至也,而不中瞽叟;孝己被谤,伯奇放流,骨肉至亲,父子相疑。何者?积毁之所生也。由是观之,子无不孝,而父有不察。今皇太子为大汉嫡嗣,承万世之业,体祖宗之重,亲则皇帝之宗子也。江充,布衣之人,闾阎之贱臣,陛下重而用之,衔至尊之命而逼迫皇太子,造饰奸诈,群邪错谬,是以至亲之路阻隔不通。太子进则不得见上,退则困于乱臣,独怀冤而无告,不忍忿忿之心,起而杀江充,恐惧逃亡,子盗父兵以救难自免,臣窃以为无邪心。《诗》云:‘恺悌君子,无信谗言;谗言无极,交乱四国。’往者江充谗杀赵太子,天下无不闻,今太子诛之,罪有应得。陛下不省察,深责太子,盛怒,举大兵而求之,三公自将,智者不敢言,辩士不敢说,臣窃为之痛心。臣闻子胥尽忠而亡其号,比干尽仁而剖其心,忠臣竭诚不顾斧钺之诛以陈其愚,志在匡君安社稷也。愿陛下宽心慰意,察父子之亲,勿患太子之非,急罢甲兵,无令太子久亡在外。臣不胜忠谨,待罪建章阙下。’

牐牎岸涟丈鲜椋武帝感悟。

牐牎疤子逃亡到湖县(在今河南灵宝西约三十公里处),藏匿在泉鸠里。主人家贫,靠卖鞋供给太子;太子有故旧在湖县,听说他富有,就派随从去联络,被觉,官兵围捕太子,太子自计不能脱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