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温效果甚微。
季怀洲连续扑了几下,都没能将眩晕感和体内升起的温度压下去。
耳朵里嗡嗡作响,就像有人拿着一盏钟不停地在他的耳边敲。
季怀洲晃了晃脑袋。
刚才是他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开的酒,她并没有机会动手脚。
是酒的问题,还是其他原因?
季怀洲断定不可能是自己不胜酒力,一杯酒如果就能醉成这样,他早就出过许多事了。
手背上的热感在冷水下不减反增。
一道闪电从季怀洲的大脑中划过。
他抬起手,跟着冯兵进来时被那个女人摸过的地方隐隐发红。
关键就出在这!
季怀洲琢磨找个什么借口先返回房间,外面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谁他妈把门关了!”
季怀洲匆忙敛了思绪,开门走出去。
站在外面的是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
看见来人,他嘴里骂了一句,摇摇晃晃往里走。
季怀洲做了几个深呼吸,撑着混沌的思绪迈开步子。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女人的声音。
“不要,我不做这些,你离我远点!”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盖过去,“老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在这装什么矜持?那么努力的推销酒,还不如跟老子一晚。”
女人哭哭啼啼的拒绝。
季怀洲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脚步还是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女人尖叫着努力从男人的手中挣脱,还没来得及跑出几步,长发就被抓住。
疼痛迫使她不得不停下。
她看见走过来的季怀洲,下意识呼救,“先生救我!”
眼看有人过来了,男人松开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整理西装,“我劝你少管闲事。”
季怀洲认出是刚才给他倒酒的女人。
他的眼前开始阵阵发黑,只不过他本来就身高腿长,往那一站,气势就把男人压了下去。
看过去的眼神凌厉且锐利。
女人揪住挣扎间被扯开的领口,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跌跌撞撞跑向季怀洲,躲在他身后不敢露面。
季怀洲微微勾唇,语气冰冷,“谁多管闲事?是你抢了我的人。”
男人神色微怔,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他妈不早说。”
他冷哼一声,从季怀洲身边走过。
女人瑟缩着肩膀,浑身都在发抖。
等到人走远了,季怀洲才转身看她,“没事了,回去吧。”
女人泪眼朦胧,满脸写着无助,“谢谢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