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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青亭道:“殿下若是不信,就将孙寿提来,我可与他当面对峙。太子妃从未与他说过一句,是我借着太子妃之名把他叫来,吓住了他,叫他这般行事。”

    太子朝沈霓看了一眼,冷冷道:“沈家教出来的婢女,如此胆大包天,还敢谋害王妃?”

    青亭咬牙,头狠狠往地上磕去,登时蹭了一头血,她道:“豫王妃不过一个乡野女子,也不知撞了什么大运,竟成了王妃,可她虚伪粗野,背地里时常与太子妃为难,太子妃股权大局全忍了,我却看不过眼,沈家也有长辈心疼太子妃,我和家里联系过两回,太子妃全然蒙在鼓里,并不知情。殿下要罚就罚我吧,太子妃自生产之后身子一直不好,府里上下都需她操持费心,累的狠了背地里也不知哭过多少回了。”

    沈霓喝斥道:“住嘴。”

    青亭膝行往前几步,“殿下,太子妃纵有千般不是,但对殿下一往情深,全心全意都是为了殿下着想……”

    “别说了。”沈霓伏在被子上痛哭起来。

    青亭面色激动,将早就准备的说辞一口气全吐出来,心底却是一片悲凉,她心道:太子既已知此事,我左右逃不过一死,还不如拼死将太子妃保下,日后爹娘兄弟还能有好日子过。

    太子看了看沈霓,又往青亭看了一眼,眉心紧紧拧起。

    正是寝殿内哭哭啼啼抱屈喊冤的时候,门外通报,“殿下,中书舍人沈玄求见。”

    沈霓哭得直抽气,听见兄长来了,不由愣住,这个时候,怎么这么巧?

    太子冷笑,站起身往外走去,路过青亭身旁对侍卫道:“把她拉出去院子里跪着。”

    已是深夜时分,天气寒冷,几乎是落水成冰,这个时候出去跪着,只怕没一会儿人就废了。侍卫应了一声,也顾不得太子妃还在床上,进殿拖着青亭出来。

    沈霓眼睁睁看着,不能制止,不由面露惧色。太子一向儒雅温文,何时露出过如此冷酷的一面。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殿门推开,太子重又回来。

    沈霓身子一动,这才发觉半身都已发麻。

    太子站在床前,眼睛盯着一旁的火烛,道:“你兄长刚才来过,说今天的事与你无关。”

    他忽然顿住。

    沈霓一颗心悬起,想去看太子神情,目光微动,终是没有动作。

    太子语气平淡道:“沈家与你贴身侍婢擅自主张,差点害了豫王妃,既然都是这么说,这件事就此作罢,日后不许再提。”

    沈霓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太子说完这句,又说一句“歇息罢”,便走了出去。

    沈霓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没有半点顺利脱身的喜悦,心里仿佛破了洞似的,不断地灌着冷风,空落落的。

    门外忽然一声叫喊,她的耳朵在此时竟格外敏锐,只听有侍卫道:“没气了,已经冻死了。有罪之人,拿席子盖了,明天一早就叫人拖出去埋了。”

    第180章

    ◎滴水◎

    肖稚鱼从内苑出来,东宫外久候的景春见她身上弄脏的地方大吃一惊,侍卫在侧她也没多问,便扶着肖稚鱼先上马车。

    离开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