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敢。”
五王爷“扑通”
一声跪下,磕了一个响头,才紧接着说道:“臣弟是狩猎时不小心伤了手臂,如今虽然痊愈,但右手抬不起来,并非是有意对皇兄无礼。”
“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
快起来吧,大过年的,跪着做什么!”
皇上开怀一笑,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舒婳也是这才知道,原来五王爷的左手受伤,看样子还伤的不轻。
皇上这招可是真的阴毒啊,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五王爷右手残废,是个废人了。
舒王和王妃对视一眼,他们这个侄子还是有些手段的。
一直在守皇陵的二王爷和三王爷也是心尖一颤。
幸好他们不在宫中,要不然也不晓得还有没有这条命在。
要知道,二王爷和三王爷也是成年的皇室血脉,他们对皇位的威胁,比五王爷这个还没有成年的王爷和那两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叔可大多了。
“谢皇上。”
五王爷从地上起身,身子一歪,差点栽倒过去,显然是还没适应右手不能动的日子。
“原本你今年夏天就该去封地了,可是六弟自己在皇宫也没个人说话儿。
不如你多留几年,好做个伴儿。”
皇上夹了一筷子凉菜,这才开口。
“但凭皇兄吩咐。”
五王爷没有一丝不悦,立马就应承了下来。
“看见你们兄弟情深,我也是深受感动啊,仿佛看到当年我们兄弟与先皇的影子。
这一杯敬皇上,也敬手足之情!”
舒王带头敬了一杯,气氛才缓和些许。
“舒王与王妃久不回京都,这次回来,可有觉得什么不同?”
皇后看似是在闲话家常,实则是把话题归拢到自己手上。
“京城一别,也有年了,当时小公主还没出生。”
舒王妃顿了一下,道:“听闻今年倒是选了不少秀女进宫,给皇室开枝散叶呢?”
舒王妃不想说自己在外吃了多少的苦,反而将话题引到了后宫中。
容王妃在桌子下头掐了容王一把,掐得容王一脸懵。
他好像没做错什么吧?他又没抬侍妾,也没去找歌姬。
实际上容王妃是倦了听她们这些车轱辘话,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
谁好谁不好自己心里都有数,非要在吃饭的当口又拿出来说一遍,像是用沾过自己口水的手指头给别人抓菜,怪恶心的。
要不是嫁给了容王,她也不用隔三差五来遭这个罪,气得狠狠掐了容王一把。
“是本宫做得不好,所以如今宫中只有一位小公主。
不过既然说到这儿了,皇上不如趁着过年的喜气再收一位有福之人进后宫,岂不是喜上加喜?”
“皇后费心了,倒也不是你的过错。
是朕忙于朝政,让你为难了。
不过眼下这个情形后宫实在是不宜再添人了,否则传扬出去,天下人还以为我贪图享乐,奢靡无度。
皇后要是想要喜气,不如让人献上一出你喜欢的歌舞。”
皇上对收人进宫的事情绝不松口,他不知道皇后又打算塞什么人进来。
好在皇后也还算识趣,顺着皇上递的台阶就下了,点了一出舞蹈。
舒婳待得有些闷,独自出来散步,正遇到同样出来透气的容王妃。
“王妃万福。”
舒婳从容行礼,没有多想。
没想到容王妃却将她拦了下来。
“你是秦大人的女儿?”
容王妃打量着舒婳,舒婳则是一直低着头,她压根没怎么见过这位容王妃,也不清楚她要做什么。
“回王妃,正是。”
舒婳回答得倒是流利,让容王妃错愕了一会儿,又问:“你是在哪里出生的?”
“回王妃,臣女是在铜陵府出生的。”
舒婳只当她是一时兴起,随便问问,也没多说什么。
“真是生得一副好容貌。”
容王妃这话让舒婳不由得秀眉轻蹙。
按照舒婳对京都妇人的了解,夸上几句之后,就该有个“可惜”
跟在后头了。
“多谢王妃夸奖,小女愧不敢当。”
舒婳又行礼表示感谢。
若是这王妃不说什么,她就准备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在宫里待久了,她对皇室中人有一种莫名的反感。
“等你长到成年,举国上下,也唯有当年的端王妃可以与你一比,可惜……”
可惜端王与王妃消失了十几年,恐怕早就香消玉殒了。
舒婳听出容王妃语气之中颇有哀伤,忍不住抬头去看。
“罢了。
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走吧。”
容王妃并没有训斥舒婳,反而放她离去。
舒婳道谢离开的时候还觉得她一直盯着自己,可她不敢回头。
舒婳走着走着看到一个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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