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七在回京的路上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国师为什么派人杀他,而且还是范无救这种级别的人,明摆着就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对此,十三叔的回答是:“那老小子明摆着是因为看出来秦二小姐喜欢你,所以才想弄死你!”
是这样吗?风七不是很确定。
如果说他先前以四皇子谋士的身份撺掇安乐郡王的党羽给自己下毒是为了故意引导安乐郡王犯错,加大大权旁落的可能性。
那现在姜焕黎已经登基,他为什么还要动用阎罗殿的杀手暗杀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自己?
既然他的身份不只是国师,那他有没有可能已经知道风家私下里做的事情?如果知道,那他又派人杀自己……难不成,他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架空皇室?风七越想越不对,连忙和十三叔商量,回去之后先查一查阎罗殿近一年都除掉了哪些人物。
“照你这么想也有可能。
国师如今一人之下,连后宫的摘星楼都能随意出入。
这个信任程度,前朝后宫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十三叔也觉得有道理。
他如果只想要这从龙之功,现在只需每日看看天象,测测吉凶即可。
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过几年挑个皇上高兴的日子,要些封赏,告老还乡。
往后的日子还不是要多逍遥有多逍遥。
何必还私下里做这些露不得脸的事?不是枉费心神?
这边风七还在回去的路上,沐晴已然离京百余里。
姐弟两个到底没有见上一面。
若说沐晴为何如此着急。
一来,是她偷偷带了些银子和粮食过去。
边疆苦寒,今年税收不够,粮草不足,将士们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
二来,许久不见,她也有些想念白烨,不知他在边疆生活得如何。
另一边,清辉公主和驸马已经到了番国。
番国与华国接壤,但中间隔着一座高山。
无论是气候,还是人民相貌和生活习俗都有极大的不同。
有如此天堑相隔,华国和番国一直还算和平,即便是边境居民偶尔有些摩擦,最后一般也会大事化小。
今日公主和驸马不远万里来到番国,番国国王热情欢迎。
不仅让王子亲自接待,还给两人安排在王宫居住。
公主和驸马到的这日,街上熙熙攘攘,人们竞相抛洒鲜花相迎。
公主蒙着面纱,坐在步辇之上,驸马则乘坐另一架步辇紧随其后。
这里的热闹和华国的萧条反差很大。
一路走来,他们见多了嚼草根啃树皮,更有甚者挖观音土来吃的。
到了这边,却好像之前眼前的景象都是幻觉一般。
路上的人们抻着头往这边看。
卫兵有些招架不住,前面的路就被挤得有些狭窄,步辇被挤得摇摇晃晃,一点也不安稳。
宋程当了几个月的官,见这么多陌生人在这里挤着倒是不怯场。
只是听不懂这些人说话,他还是有些苦恼。
可会番语的使者虽然在自己步辇旁边,人群却太过吵嚷,即便是问了,恐怕也听不清回答。
宋程只好憋着,等着晚上休息时候在偷偷问。
前面清辉公主虽然端坐着,却在竖起耳朵听这些人都在议论些什么。
前面听到的还算正常。
无非是议论他们装束不同,长相不同。
到了后面,不知道是不是以为他们听不懂的缘故。
更多的人议论起驸马看起来就很柔弱,是不是华国的女人都喜欢这种风一吹就倒的。
公主不能回头,但她回想了一下宋程的样子。
怎么说呢,倒也不至于是风一吹就倒。
宋程身体底子不是特别好,这段时间在京都倒也养好了几分。
到番国这一路跋涉,他也没怎么生病。
好不容易挤进了王宫,王子就过来礼貌地牵起公主的手,引她往室内走去。
宋程虽然觉得这礼数有些奇怪,但入乡随俗,他只看了一眼,震惊了一会儿,就跟在公主身后,乖乖走了进去。
使者还担心驸马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快走两步紧紧跟在宋程身后,小声解释道:“他们这边的礼节就是牵手,驸马不必惊慌,并不是对公主无礼。”
“我知道了。”
宋程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把自己想的像个傻子一样?
其实也难怪使者会这么想。
在国内,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