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让你莫要再追了,你怎么如此不听话啊。”
艳鬼笑盈盈的,举止间尽是妩媚风流。
“找死。”
风七一声暴喝,剑锋紧随其后,只划破了艳鬼的一片衣角。
“姐姐去找你时,你又不理人家,如今人家想走,你又紧追不舍。
啧啧啧,你们男人,当真是善变呢!”
艳鬼身形极快,只余阵阵香风和声声娇笑。
“嘶。”
肩膀的箭伤还没好,风七这一剑刺出又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艳鬼已经留下一声娇笑,逃之夭夭了。
“真该死。”
风七这会儿的遭遇,还要从月余前与舒婳分别那日开始讲起。
风七从城外难民中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派人去查。
这日他从舒婳那里回来,恰好得了消息,就亲自去追。
纵使风七已有防备,还是被那人刁钻的箭法逼得不能近身。
又有艳鬼帮助那人逃脱,风七一路追得颇为狼狈。
今日不慎又在缠斗中被一箭射中肩膀,风七便深知此人留着是个祸害,但追出了近千里还没有追上,自己现在又有箭伤不宜长途跋涉;京都那边沐晴又要去往边境。
如今只剩忠勇伯一个人处理大事小情,风七最终还是决定不追了。
在树下刻上暗号,风七就进了镇子,准备找个小医馆治伤。
这镇子想必以前也是十分繁华的。
只是如今家家户户院门紧闭,仅有一些买卖商行挂着牌子,证明自己还开着门。
路上行人也是神色匆匆,看见风七受伤流血更是躲得远远的。
他想问路都没法问。
最后还是走着走着看见一个药铺的匾额,推门进去了。
屋内人和风七俱是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还是风七开口:“我受伤了,帮我上些止血的药。”
那人看看风七染红的衣袍,这才行动起来,抓了几味药材,捣成粉末,一把按在风七的伤口上。
风七觉得伤口比刚才更疼了,忍不住哼了一声。
“小哥放心,这药材是顶好的,过一会儿就不疼了,你先把这个喝了。”
他从小孩手里接过药,这才现这药铺里居然还有一个没有柜台高的小男孩。
刚才那人给他捣药敷药的时候,这小孩就一直看着灶上的火。
一碗汤药下肚,风七只觉得苦,而且还有些……麻?遭了!
“你们是什么人!”
风七警觉起来,却也无济于事,手脚渐渐不听使唤,头也昏沉起来。
“这药果然是好东西,怪不得那老小子藏着掖着呢!”
风七想拔出佩剑给自己来上一剑,保持清醒。
还没等剑完全出鞘,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还好我来得及时,我就说我要是不跟来,你准要吃大亏!”
风七不再挣扎,任由身体倒下去。
“嘶,回头你脸上这擦伤可不能算到我头上。”
十三叔嫌弃地绕过风七,然后一手一个,将屋里那一大一小抓起来利落捆了,这才将风七扛起来往后面走去。
这往后一走不要紧,里面还绑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长胡子大哥,一看就像个郎中。
风七也是醒来之后才知道,他今天是遭了无妄之灾。
那一大一小兄弟两个是隔壁村的两个流氓。
平时收些山货倒卖,赚个跑腿钱。
附近商人都知道他们兄弟惯会缺斤短两,大多时候都提防着。
但好歹是同乡,总不能让两个人饿死,因此,买卖还是陆续在做。
直到去年又是水灾又是干旱,各家各户连自己吃的东西也不够,他们就没了生意,转而搞些小偷小摸。
刚开始还有人送他们一些吃的,后来家家粮食短缺,渐渐地连自己也快顾不上了,他们兄弟就以偷盗、打劫为生。
医馆平日关门,只有那真病了,等不了的才会来敲门。
而且,一般会准备一些草根树皮,或者其他能吃的东西交换。
所以郎中并不防备。
而今日,郎中一开门就被五花大绑塞进后院,兄弟两个则是琢磨挑些个能吃的带走。
附近镇上郎中不多,他们也不敢得罪死了,问了些没有毒的药,正在前面打包,风七这就撞进来了。
至于后面给他敷的喂的,都是郎中说了轻易不能吃的东西。
后来郎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