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今日进宫来看我,陪我说了一下午的话,让我想起了她还在宫里的日子。”
“都是儿子不好,不能时时陪在母亲身边。”
皇帝低头。
“诶,别这么说。
你是一国之君,忙些是应该的。
这次佛像流泪的事儿真是让我也有些后怕。
多亏听了贤太妃的话,办了这场法事。
要不然,不知道这恶人要在京都搅出多大的风浪来。”
太后叹了一口气。
“儿子也一直很感谢贤太妃,若不是有她和国师的帮忙,我未必能顺利继承大统。
不过,现在您是太后,我是皇帝。
总不能万事都听贤太妃的。”
“也是……皇帝说的对。”
太后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笑了笑。
“咱们不说这个了,如今娘身处后宫,依然能听到些前朝的动向。
我本不该去管前朝的事,可这事儿说起来,到底会动摇到你的地位,所以娘还是想劝劝你。”
“应该又是劝我早日留下血脉的事儿吧?”
皇帝面色凝重。
“是啊。
你如今膝下只有一女,还是个宫女生的贱种。
你成婚多年,去年后宫又添了许多佳丽。
可除了邓嫔小产了一个,其他妃嫔的肚子竟然都没有动静。
不只是为了江山着想,娘也想早日抱个孙子呀!”
“母亲不必太过忧心,孩儿都明白的。
但是这种事情急不来。”
“皇帝明白就好。
夜色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我就不多留你。”
从太后宫里出来,皇帝没有乘坐轿辇,而是缓步而行。
太监宫女都在身后跟着,一群人静悄悄的,若不是随行的太监打着灯笼,将四周照得清清楚楚。
任谁也想不到这是皇帝的仪仗。
第二日,薯苗溃烂的事情传到宫中,国师派人给舒妤也传了消息,舒妤很是仔细准备了一番。
她先是给衣服特意熏了香,又让小厨房晚上多备了一道皇帝喜欢的菜。
脸上稍微多涂了些粉,让脸色看起来有些白。
做完这一切,皇帝晚上果然到了她院中。
“恭迎陛下。”
舒妤跪着,面上适时露出一些惊喜。
皇帝一见她这个样子,整个人也开怀了不少。
毕竟,哪个男人不想有一个惦念自己的美妾呢!
“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
皇帝将她扶起,顺势坐在了餐桌旁的凳子上。
“怎么,你还没用膳?”
扫了一眼一动没动的饭菜,又看了一眼天色。
这个时候,晚膳早该用完了。
“回陛下,我们才人日夜思念您,见您没来,这胃口也渐渐小了,连人都消瘦了。”
红镜跪下回道。
皇帝这才仔细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现都是些清汤寡水的,也就有一道看着还有些胃口,于是夹了一筷子到舒妤碗里,道:“你不吃饭怎么行,前阵子宫内斋戒,如今法事也结束了,这菜色怎么还是如此寡淡?也就这一道看着顺眼些,爱妃多吃两口吧?”
“陛下。
这道菜是我们才人盼着陛下能来,每日都命小厨房特意准备的。”
红菱也跪下,补充道。
“皇后也真是的,怎么如今送过来的菜色都这样寡淡,她是不是苛待你了?”
皇帝捧起舒妤的手,问道。
“陛下不要责怪皇后娘娘,去年又是大旱又是大水,娘娘也是为了节省用度,这才给宫里统一换了菜式,并不是为了苛待妾。”
说罢,她的眼神又瞟向跪着的两个人,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皇帝知道她不好意思开口求自己,主动让红镜红菱起来了。
“朕知道,朕的舒妤最是聪慧善良。”
皇帝将舒妤轻轻揽到自己怀里。
“去年灾害频,今年新栽种的薯苗也腐烂了不少。
不是朕不想来看你,实在是烦心事太多啊!”
舒妤心中暗道:要不是有国师的眼线遍布全后宫知道皇帝每天都做了什么,去了哪,她恐怕真的会被这套说辞给骗了。
“与江山社稷相比,妾少见陛下几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眼下粮食恐怕又要多短缺些时日,真是苦了百姓了。”
舒妤真的是将“温柔如水,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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