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床面靠外的一侧微微下陷,是盛祈霄坐了下来。
一只微凉的手抚上沈确额头,似乎是在探摸体温,却反而将指尖的凉意直送到沈确心底,激得他皮肤泛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烧退了,”盛祈霄无所察觉般轻轻松了口气,语气更和缓了些,“饿不饿?我熬了粥,不过得先喝药。”
沈确依旧沉默,手在被子下紧攥成拳。
他不敢睁眼,更不敢说话。他怕一睁眼那强装的镇定就会立马破碎,露出里面汹涌的恐惧和恨意。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道歉?还是求饶?抑或是继续倔强地对抗。
当然,他更不想去揣测盛祈霄到底想听他说些什么。
但他知道,他此时不能再点燃盛祈霄的怒火。
他只能屈从。
可他又如何能说服自己屈从?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还有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