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杨卫国点点头，话锋一转看向李怀德，“李哥，刚才的事你也都看到了。”

    李怀德点了点头：“老弟，我确实看到了，也瞧出些问题来。你说说你的想法。”

    他心里虽觉得这种现象不算稀奇，但知道杨卫国既然提出来，必有他的考量，自然不会拆台，顺着话头接了下去。

    杨卫国沉声道：“今年是1977年，上面的风向已经在变了，李哥，这一点你得承认吧？”

    “是，确实变了。”李怀德应道。

    “那以前的老一套，就得慢慢摒弃了。”

    杨卫国的语气重了几分，“刚才在出货口，那些拉货的司机给发货的、搬运的送烟送水，这种情况，以后不能再出现。”

    “这是什么行为？啊？咱们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往大了说，这是在坏规矩；往小了说，是在刨咱们厂子的根！”

    他顿了顿，看向袁厂长：“这地方的轧钢厂有三家吧？人家凭什么非得来咱们这儿买货？还有那个销售科的冯科长，他那叫销售吗？”

    “订单是他跑出来的？分明是人家求上门来！你信不信，再这么搞下去，总有一天得是咱们求着人家来买产品？”

    李怀德起初还觉得不至于，但听杨卫国这么一说，也皱起了眉。

    杨卫国又道：“真要是那样，人家不来咱们这儿，转去另外两家，咱们在这儿开这个厂子还有什么意义？将来设备都得闲着！”

    这话一出，李怀德彻底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三家轧钢厂，产品大同小异，人家凭什么非得选红星厂？

    他看向袁厂长，缓缓开口：“老袁，听见了吗？有些事，不是我能兜住的。你自己也该掂量掂量问题的严重性。”

    袁厂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连忙站起身：“李书记、杨厂长，是我的错，是我管理不到位！我一定改，马上就整肃风气，绝不再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