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若是被迫的……
想到这里,张情脸色越发难看,突然泄力一般,长长叹了一口气:“或者看看,有无必要跪地求饶。”
这话出口,三人神色各异。
青红紫白,猪肝芭蕉,各色纷呈,精彩万分。
皇帝南巡,分明还未见人影,压迫感竟一至如斯。
也不知届时南巡,会如何欺辱南境之民。
……
无独有偶,皇帝此刻正在欺辱南境之民。
“臭外地的!”
朱翊钧手指穿过李白泱的头发:“溜着边吃!”
此刻天刚蒙蒙亮。
回笼太晚,起床太早,便干脆在床榻上醒醒神。
李白泱蒙在被子里,只能听到吞吞吐吐的声音:“乡唔宁!”
语气咬得很重,朱翊钧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南北之争,恐怖如斯!
他吃痛之下放下狠话:“再这般不给情面,休怪此番南巡不带你!”
李白泱闻言,动作一顿。
她从被子里露了个头出来,含糊道:“陛下南巡随驾的人选定了?”
朱翊钧闻言,柔情似水地轻轻颔首:“亲疏有别,朕可是只带上你与王贵人。”
说罢便将人拉入怀中,把玩无厌。
李白泱打开胸前的手,白了皇帝一眼:“臣妾知道,陛下定下是与皇后说,后宫最信的就是她,离不得她坐镇,又怕臣妾仗着皇贵妃的身份,留在后宫与她争权,欺负了她,干脆将臣妾带走,眼不见为净。”
朱翊钧脸色不尴不尬。
话术用多了果然不灵了。
“外廷也拟好人选了,海瑞今日回京,朕再去外廷安排一番即可。”
说着,朱翊钧轻咳一声,将李贵妃抱到身上,装模作样岔开话题:“对了,韩宜妃那边,昨日太医怎么说?”
六月与韩宜妃合卺了半个月。
到月末的时候,韩宜妃竟真就停了月事。
太医也是懂为官谨慎之道的,把脉后只说可能,好像,似乎,再看看。
直到入了八月,隔了两次月事,太医院才自信组织会诊,早中晚分别把脉,以及今早还要观察空腹小便性状云云。
朱翊钧也没法守着,便托了两宫、皇后过问。
李白泱趴在皇帝胸膛上,大眼瞪小眼:“太医说还得今晨看过才能确认,不过,太医昨日说普陀山显灵,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朱翊钧双手搂住腰肢,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如此的话,南巡的杂音也会小不少——这些朝臣是真怕自己水土不服,病逝于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