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士大夫可以不需要土地,可以不在乎一切身外之物,但我们不能丢了名声啊……”
啪!
“你们要的是名声吗!”
王弋抬手将茶盏丢到虞翻面前,喝道,“孤都不想责骂你们,你们要的是民心!
为什么得到你们支持的人才能拥有权力?因为你们掌控着民心!
你们这些所谓的士大夫一面要求君主做出顺应民心的事,一面却又操纵着民心的走向。
你们操纵的是民心吗?你们操纵的是君主的决策。
虞仲翔啊虞仲翔,孤真心实意的待你们,你对得起孤吗?”
“臣能怎么办?臣应该怎么办?臣没办法啊!
没了名声,臣等还有什么?”
“还在说名声?虞仲翔,你太令我失望了。
哼!”
王弋冷哼一声,讥讽道,“那你又为何要来见孤?难道是想让孤‘迷途知返’?”
“臣不敢。
臣输了呀……臣……臣两面为难,既然已经输了,不如……”
“住口!”
王弋暴喝一声打断虞翻的讲话,愤怒道:“时至今日,你竟然还想着成全自己的名声?虞仲翔,你对得起为了你的理想而死在战场上的将士吗?你对得起整日殚精竭虑的同僚吗?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臣……臣……”
虞翻无言以对,只得叩在地。
王弋见此更加气愤,冷声说道:“你就应该继续坚持下去,等孤将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你面前后依旧嘴硬不承认。
那样的话孤至少还能不甘,如今只会让孤看不起你!”
“臣有罪,臣有罪,臣罪无可恕……”
“回去吧。”
王弋偏过头,淡淡地说,“你的罪不是行刺孤,而是没有向天下百姓解释你们为什么那么喜爱名声。
滚,滚出孤的视线。”
“殿下,殿下!
臣还有用!
臣不求赎罪,臣只求死个安心啊!”
虞翻抬起头,哀求道,“臣可以将所有的同党都交代出来,请您放心,臣不会遗漏一个,臣知晓他们每一个人的罪行。”
“用不着。
孤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
“什么?怎么可能?”
“还记得孤让你设计的母钱吗?你确实是你们那群逆贼之中官职最大的,却不是他们的领,想要让他们言听计从,想必你也要付出些代价吧。
吃过蜜饯的人就不会停下,只会想吃更多。
孤暗示可以铸造私钱确实不是一个好的计策,但你设计的目前此时应该已经到邺城了吧?”
王弋走到虞翻身前,以极其讽刺的口吻说道,“孤让元皓去成皋查了一件案子,捉回来一些人,县尉就在其中。
等孤班师回朝,新币应该已经铸造好了,你的同党跑不了,无需挂在心上。”
无尽的绝望从虞翻眼中散出,他太知道成皋那个地方意味着什么了,更没想到王弋的布局竟然是这样的。
在接到王弋旨意时他还是一位位高权重,深受王弋信任的绝对重臣,至少在绝大多数人,包括他自己眼里是这样的,谁能想到王弋必杀的一招正砍在了这份自信之上。
虞翻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打击,身躯不停地颤抖,想要起身都做不到,摇摇晃晃瘫倒在地。
王弋见虞翻这般,冷笑一声,沉声说:“你若真想摆脱一些心中的罪责,只需告诉孤一件事即可。”
“请殿下吩咐……”
虞翻闻言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浑身又充满了生机,赶忙起身询问。
王弋却面无表情地说:“你只需要告诉孤,你是如何与南华联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