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眉头紧锁：“这说明……他们的印刷技术还在改进？或者，有了新的来源？”

    “很有可能！”所长点点头，“而且，我们监听到一个模糊的信息，似乎有一个神秘的‘老师傅’在幕后指导技术改进。这个‘老师傅’是谁，在哪里，一点头绪都没有，对手比我们想象的更难缠啊。”

    方毅的心沉了下去。他原本以为南下归来，解决了验钞问题，假钞案也该接近尾声了。

    没想到，对手也在不断“升级换代”，这场斗争，远未结束。他带回的财富和验钞机，或许能缓解商场的压力，但揪出幕后黑手，才是治本之策。

    五台崭新的日本产验钞机很快运抵商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方毅亲自组织全体员工进行培训，由王海负责讲解操作（他在南方特意学了）。

    紫光灯一照，假钞无所遁形，这种“高科技”手段让员工们信心大增，也让前来购物的顾客感到新奇和安心。

    验钞机的投入使用，立竿见影地堵住了假钞流入商场的主要通道。

    收银员们的工作压力骤减，与顾客的摩擦也几乎消失。

    商场的信誉开始稳步回升，客流逐渐恢复到之前的水平，甚至有所超越。

    然而，新的烦恼也随之而来。

    验钞机虽然有效，但成本高昂，而且只能被动防御。

    更让方毅忧心的是所长提到的假钞“升级”问题，如果假钞仿真度继续提高，甚至能骗过验钞机，虽然目前看还很难，但真到了那一天，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天晚上，方毅和王海，还有张勇夫妇，聚在方毅家中小酌，算是接风，也聊聊近况。

    张勇喝了几杯酒，感慨道：“方毅，你是真行，出去一趟，不但弄回了这宝贝机器，我看你跟王海这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像是见了大世面！”

    王海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忍不住有些得意：“那是，勇哥你是没见到南边那个阵势！那楼，那车，那商品……哎呀，真是开了眼了！我们这次……”

    方毅在桌下轻轻踢了王海一下，打断了他的话，接口道：“确实是看到了不少新东西，也学到了很多。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咱们自己的商场经营好。假钞的问题还没根本解决，不能掉以轻心。”

    方毅不是不信任张勇夫妇，只是这笔钱他另有他用，不想节外生枝，万一通过勇哥夫妇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那只会增添麻烦罢了。

    王桂兰心直口快地说：“方老板，现在有机器了，还怕啥？来一张抓一张！”

    方毅摇摇头：“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造假的人也在不断琢磨。咱们不能光靠机器，还得继续提高大家的警惕性，另外，我在想，咱们商场也不能总是被动应付，得有点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