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三丫急得眼泪直流:“怀庆!小桃……小桃刚才在芳绣坊被县太爷那个妻弟抓走了!”
怀庆脸色骤变,冲到旁边套上骡车,载着妻女疾奔芳绣坊。只见铺门大开,掌柜和小二们像没事人一样招呼着生意,见了三丫两口子还堆起笑:“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随便看。”
怀庆眼神冰冷:“把我妹妹交出来。”
掌柜阴恻恻一笑:“客官怕是记错了地方,我们这儿没人见过你妹妹。不信你尽管找,若找不到……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怀庆心一沉,知道人已被转移。他强压怒火,在县城他无法硬来,还有妻女要顾,只得拉着三丫赶着骡车直奔县衙。
“何事击鼓?”门口的衙役懒洋洋地问。
三丫急忙道:“我妹妹在芳绣坊被东家三爷抓走了!”
衙役们听到“芳绣坊”和“三爷”,眼神都闪烁起来,敷衍道:“那你们去铺子找人便是。乱诬告可是要吃板子的!”
怀庆上前一步:“劳烦通禀县令大人,我妹妹是翰林院周大人的亲戚!”
衙役们哄笑起来:“辽东这地界儿,流放来的哪个没点‘来历’?劝你们识相点,赶紧回吧!”
怀庆不再多言,抱过女儿上车,对三丫沉声道:“三丫,县衙小鬼不会替我们得罪县令妻弟。我们得立刻回去找水生!我怀疑那畜生已经把小桃带走了!”
怀庆一路扬鞭催赶骡车,赶到水生先生所在的村子。一路打听,终于找到水生先生家。水生一见三丫抱着炤炤找来,心猛地揪紧——家里定出了大事!他快步走到院外,三丫只急促地道:“快跟我们走!车在村口!”
水生刚上车,就听到小桃被歹人掳去的消息。怒火直冲头顶,气得拳头攥紧、青筋暴起。他强迫自己冷静,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出小桃!到了县城,他没先去衙门,而是直奔书铺,借了掌柜笔墨,飞快写了一封信。
赶到县衙,水生背着人塞给一个衙役一个荷包,面上竭力维持平静,郑重道:“麻烦差爷通禀一声,文山县出去的榜眼周大人有封紧要书信,托我亲手转交县令大人。”
衙役掂量着荷包,又看水生神色郑重,犹豫片刻,还是跑进去通报:“大人,外面有位秀才,说是带了翰林院周大人给您的亲笔信,要亲手呈上。”
县令一听,颇为意外。当年周举人高中榜眼后便再无联系。如今突然来信,必有要事!他连忙吩咐:“快请进来!”
水生入内行礼,强压着翻腾的怒火:“大人,晚生是本县新进秀才谢明谦。今日上午,翰林院周大人最看重的亲戚——正是晚生的未婚娘子,在芳绣坊被贵府三爷掳走。恳请大人即刻放人,让晚生携娘子归家!”
县令脸色瞬间阴沉!这个混账妻弟!平日里欺男霸女,掳掠些平民或流放犯女眷也就罢了,事后给点银钱总能压下去。这次竟敢动周大人的人!这是要捅破天啊!
“你确定?”县令声音发紧。
“千真万确!”水生斩钉截铁。
县令心知不妙,厉声吩咐手下:“立刻!马上去把芳绣坊的掌柜给我绑来!半刻不得延误!”
掌柜被带到后堂。县令屏退左右,厉声质问:“今日三爷在铺子里掳走了一个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