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转身离去。
回到家中,小桃忙问起堂上情形。
水生低声道:“县令急于撇清,当堂处置了管事妈妈。他这般做,就算日后有人疑心那畜牲的事,也绝不敢攀扯到我头上。我瞧着,他根本不想管那畜生的死活,只想压住今日这事。”
当晚,县衙书房。
县令听完派去白月湾暗访的心腹回报:“老爷,小的查实了。那管事妈妈一进村就趾高气扬地打听谢家,一进谢家院门就嚷嚷着要抓谢秀才。两个男仆也确实动了手,谢娘子伤得不轻,村里人都传开了,说……说是夫人眼红谢家置办了产业,想强占……”
“够了!”县令勃然大怒,一把掀翻了书案!他怒气冲冲闯入后院,当着众多仆妇丫鬟的面,狠狠一巴掌将夫人扇倒在地:“贱人!蠢妇!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背着我派人去抓有功名的秀才?你那个无法无天的兄弟死了活该!你要想他,现在就给我滚去桥头跳下去找他!”
儿子儿媳闻声赶来,慌忙扶起嘴角淌血的母亲,连声求情:“爹爹息怒!爹爹息怒!”
“息怒?”县令双目赤红,指着瘫软的夫人,对着儿子儿媳咆哮,“你们问问这蠢妇做了什么好事!她派个下人就敢去抓秀才!这事要是被上面知道,定我一个‘纵仆行凶、欺凌士子’的罪名!到时候,家中男丁统统发配去边境修城墙,女眷都充入军营为妓!你们愿意吗?”
儿子儿媳闻言,吓得面无人色,看向母亲的眼神也带上了埋怨:“娘!您、您怎么能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县令迁怒于已死的小舅子,恨恨道:“那死鬼!死了还要连累我们全家!他那衣料铺子的掌柜知道多少腌臜事?庄子里关着的那些女子,她们的家人若被谢秀才煽动起来闹事……哼!大家一起死好了!”他狠狠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跳起老高。
当夜,县令的两名心腹随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三公子名下的衣料铺子。
掌柜见是县令的人,心中忐忑,强笑着迎上来。随从皮笑肉不笑地道:“掌柜的,还记得年前那位谢秀才娘子来铺子的事吧?把当天当值的小二都叫来,夫人要‘仔细’问问话。”
等掌柜和几个小二战战兢兢地聚齐,随从环视一周,冷冷开口:“夫人说了,你们这些个怂恿主子作恶、知情不报的下人,自己寻块上好的布料,体面地解决了,下去好好伺候三公子吧。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别让夫人久等。”
冰冷的威胁让掌柜和小二们面如死灰,为了家人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最终,几人解下腰带,悬梁自尽。
随从面无表情地确认了几人皆已死亡,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城外的庄子。
庄子里,四个被强掳来的女子被带到他们面前。随从目光阴鸷:“你们跟着三公子,身子早就不清白了。如今三公子夜里赶回来‘照顾’你们,才不幸落水丧命。你们就算放出去,也只能卖去军营当营妓,生不如死!识相的,自己了断,别连累你们的父母兄弟!”
女子们吓得瑟瑟发抖。一个胆大的女子悲愤哭喊:“我们是冤枉的啊!是被三公子强抢来的!怎么反倒成了我们的错?”
随从只是冷酷地盯着她们,手按在了刀柄上。几个女子绝望的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死灰。知道求也无用,几个女子默默地解下腰带……
第二日一早,水生再次来到县衙。
县令早已在堂上等候,一见水生,脸上堆起满面笑容:“谢秀才来了!昨日之事,本官已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