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没钱解决,那些上门的人却要拿他开刀,这是何道理?
王守仁生深吸了两口气,坐了回去,暗暗想道:
“此事如无法妥善处置,丢了头顶的乌纱帽事小,若被扣上高帽,抄家灭族事大。
一边是城外的流民,一边是宫里的大人,两边都不能得罪,还得想个两全之法才是。
向朝廷要钱是不行了,那些大人就算真拿到了钱,也不可能将钱用在赈灾之上,看来还是要找城中这些大户吃个便饭才行。”
想到此处,王守仁当即朝外面喊道:
“来人。”
门外有人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一礼:
“大人。”
王守仁点点头,开口道:
“你去告诉崔万里,让他想办法,务必在明日中午将城中几大家族邀来衙门里。”
“是。”
这人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王守仁在屋内踱步,思索起明日的对策,这城里的几大家族虽肥,却都不是傻子,不可能乖乖就将钱给拿出来。
他需要想个办法让这些人掏钱。
若是挤不出钱来,那他就没有银子安顿城外的流民,至于下面的几个县,他就更腾不出手去解决问题了。
不过下面的人对他的影响倒是不大,大不了死了人,他落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至于主要责任,还是下面那些县令去担。
他的要目标是解决城外的流民。
这两日流民聚集过来的人物明显增多,原本只是上千人,短短两日过去,就已经增长到上万人了。
若是在隔些时日,城外流民只怕会有几万之众,这个数目的人,一旦闹事,就凭上阳城里的上千士卒,还真不一定能压得住。
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筹备钱粮,将这些人给安抚好,只要不生暴乱,一切安好,就算冻死饿死些人也没什么。
正当这时,有身着甲胄的士卒走了进来,身上的铠甲行走时相互摩擦,出‘哗哗’之声,在房间内格外亮耳,王守仁皱眉问道:
“何事需要禀报?”
这士卒立马答道:
“大人,刚刚费家的几名武者押送了一个人到衙门,那些武者说被押送之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丁三郎。”
“丁三郎?”
王守仁当即笑道:“开什么玩笑,就凭费家的那些废物,也能擒住丁三郎,这怎么可能?”
士卒补充道:“大人,费家那几名武者看起来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而且我们也检查过了那个被押送来的人。
此人虽然一身修为消失不见,可体魄却是实打实的在炼髓之上,修为被废除之前,至少是一位真气武者,倒与流传的那些消息颇为吻合。”
听到这,王守仁来了兴趣,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费家能将丁三郎给拿下,毕竟这人可是连王爷都抓不住的人,又岂会栽到这里,他道
“带我去看看。”
那士卒领命,站直身子,走在前面给王守仁带路。
不多时,王守仁便来到衙门的大门口,此刻门外正站着四人。
除去三个高大雄壮的男子,那矮小的身影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这人的面色却独一无二,无情冷静得可怕。
王守仁问道:“谁是丁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