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韩绛说到这里,气息微弱地道:“陛下,当今天下之势便是,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
韩绛说完,官家色变,韩缜,韩宗师也是集体色变。
唯独章越默默,从始至终官家与韩绛言语时,他不出一言。
而官家闻言则用目光剜章越一眼,他猜测这句话是章越向韩绛说的,事实上官家没有猜错。
韩绛的态度,也是章越的态度。
官家道:“掠于商如何?诸葛亮治蜀时不是如此吗?”
“蜀国垄断蜀锦之售,从织户手中低价买来,再高价卖出,不正是如此?刘备又用李严杀当地豪族,掠其矿产而官营,又有何错?”
韩绛病得很重,说了这一番长篇大论后扶着额头道:“陛下,臣只知道一句,仁义不施则攻守之势异也!”
官家闻言道:“朕正是体惜百姓,故不忍加于民。听丞相之言,朕难过至极,不复再言了。”
“朕便是孤家寡人一个,也要把事办成!”
丢下这句话,官家起身离去,神情十分的孤独落寞。韩缜,韩宗师等人急忙送官家离去。
韩绛三辞之后,官家仍是不允。
次月,韩绛病死于宰相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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