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务上,眼光还是短浅了些。”
几乎将李善长推荐的人选都点评了一遍后,朱元璋忽然像是刚想起来似的,问道:“诶?咱记得那个胡惟庸,在你手下做事,不是也挺得力吗?”
“你怎么没提他?”
李善长心中警铃大作!
面上却不动声色,谨慎地答道:“回陛下,惟庸确实能力出众,做事勤勉。”
“只是…毕竟资历尚浅,性子还需再磨炼磨炼,此时擢升右相,恐难以服众,也非栽培之道。”
“老臣以为,可让他在参知政事的位置上再历练些时日。”
他极力贬低胡惟庸,正是深知朱元璋多疑的性子。
若他积极推荐自己的学生,反而会引来猜忌。
果然,朱元璋听了,只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既然你觉得他还需要磨炼,那…就再等等,再看看吧。”
他不再纠缠此事,转而问道:“那你准备何时动身回乡啊?”
李善长答道:“京中琐事已料理得差不多了,想必就这一两日吧。”
“这么匆忙?”
朱元璋脸上露出不舍,“咱还想多留你几日呢。”
李善长苦笑:“陛下厚爱,老臣心领。”
“只是人老了,便越发想看看我大明江山的风景。”
“也正好趁此机会,在江南走走,看看这吴王府周边的景致。”
朱元璋闻言,哈哈大笑,显得十分豁达:“好!既然你心意已定,那咱也就不多留你了!”
“回去之后,若有什么需求,尽管跟咱提!”
“老臣,多谢上位!”
李善长再次起身,郑重行礼。
这一次,他用了当年军中的旧称“上位”,带着一丝诀别的意味。
朱元璋点了点头,目送着李善长那略显苍老却依旧挺直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花木深处。
直到人影不见。
朱元璋脸上那温和、感慨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讥诮和掌控一切的冷漠。
他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酒,一饮而尽,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老狐狸…算你识相!”
……
与此同时。
叶凡的小院依旧清静。
他正悠闲地侍弄着几盆刚移栽的花草。
却见朱标步履沉重地走了进来,脸上没有半分往日的神采,眉宇间凝结着一股化不开的郁结和难受。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