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阎家饢饼,黄金路(上)(2 / 4)

彦祖跑回客厅报告道

“阿祖走咱们去看看,把桌上手机给曾祖父拿著好打110报警!”

“知道了曾祖父!”……

“许大爷精神头挺好”

“你是……”

“我后院阎阜贵家老三阎解旷啊,我服刑满了今天到家,这是你曾孙吧”

“解旷啊,出来就好出来就好啊,出来了好好过日子。

我听你爸爸说的你家维华的成绩挺好的,可不要再犯浑了啊,违法的事咱不干。

后院刘海中家老大刘光齐也进去了,出来估计得2008年了!”

“好的呢,许大爷。您慢点啊,別摔著了!”

阎解旷把许富贵扶到门口这才又背著“198农场”帆布背包经过中院,他就发现何雨柱家正房现代化改造过的门楣贴著白对联。

到了后院东厢房,阎解旷举著手站著停顿了有近3分钟,到了家临了临了,他还是没有勇气来面对自己大半辈子抠门的父亲和母亲,他內心很愧疚。

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不一会儿就从后院传出了“我的儿啊,你可出来了!”的哭诉声……

揣著那张薄薄却重逾千斤的释放证明和户口本,阎解旷走进了交道口街道办事处。

那间刷著半截绿漆墙皮的办公室里,空气凝滯得如同西北冬日清晨的冻土。

曾主任,一个鬢角白、面色永远带著点疲惫的中年男人,从老镜上沿抬起眼皮,视线扫过证明上“阎解旷”三个字和嘆息。

“解旷啊,”曾主任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声音乾涩得像揉搓旧报纸,“回来了就好。政策上是鼓励接收、安置你们这样……回归社会的人员的。”

他刻意避开了那个敏感的词,手指无意识地敲著桌面,发出篤篤的轻响,“街道这边,能帮的肯定帮。清洁队那边,倒是常年缺人,扫大街,清理垃圾转运站……你看”

阎解旷微微佝僂著背,像一株被风霜长久压弯的树。他努力挺直一点,双手放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谢谢主任,”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扫大街……行。” 这两个字出口,带著西北风沙磨礪过的粗獷和一种认命的平静。

眼前却不由自主地闪过农场广袤的戈壁滩,他带著人精心培育的那些耐旱树苗在风沙里扎下根,绿意一点点晕染开黄沙——那曾是他灰暗岁月里唯一能抓住的光亮和尊严。

如今,这光亮似乎被眼前这间狭小办公室的绿漆墙皮彻底覆盖了。

王主任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例行公事地填著表格,钢笔尖划过纸张,沙沙作响,在这片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嘆息,像一粒冰冷的石子,沉甸甸地砸进阎解旷刚冒出一点热气的心湖,迅速冻硬了湖面。

几天后,阎解旷抱著最后一丝渺茫的希冀,踏进了京城人才交流市场。

巨大的穹顶下人声鼎沸,空气里瀰漫著油墨、汗水和廉价香水混杂的气息,各种招聘海报色彩斑斕,刺激著眼球。

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们步履匆匆,自信满满地递上精心装帧的简歷,他们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这鼎沸的人声,直刺未来。

阎解旷穿著大哥阎解成给的灰色夹克,像一滴格格不入的浊水,笨拙地匯入这条喧囂奔腾的河流。

他挤到一个掛著“园林绿化技术员”牌子的摊位前。

摊主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低头翻著一叠简歷。阎解旷递上自己那份薄薄的、只写著西北198號农场经歷和当年大专学歷的纸张,鼓起勇气开口:“同志,我……我在西北农场,管过几百亩林地,防风固沙育苗,还有……果树嫁接……”他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显得微弱,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年轻人抬起头,漫不经心地接过那张纸,目光快速扫过。当看到“西北198號农场”那几个字时,他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隨即眼神就冷淡下来。

他放下简歷,甚至没看阎解旷的眼睛,只对著空气,用一种程式化的、带著点疏离的客气说道:“哦,阎同志啊。你的经歷……嗯,挺特殊的。

不过我们这儿庙小,现在招的都是要能立刻上手操作新设备、懂计算机管理的技术骨干。”

他拿起旁边一份印著彩色项目效果图的简歷晃了晃,“你看人家这个,都是正儿八经林业大学毕业,还有项目经验。你这……”他摇摇头,把阎解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