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您这又是从何说起?我的东西干不干净,昨天那么多军爷都吃了,都能作证!您不能凭空污蔑人啊!”
“少废话!搜!”王扒皮一挥手,钱贵立刻就要上前翻摊子。
“等等!”沈青猛地提高声音,拦在摊前,“王管事,您要搜可以!但搜摊子得有由头!您说有人举报,是谁举报?敢不敢叫出来当面对质?总不能您上下嘴皮一碰,说搜就搜吧?这要是搜不出什么,您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
她这话有理有据,声音清亮,立刻引得围观的人点头附和。
“对!凭什么搜!”
“就是!得有证据!”
王扒皮没想到沈青今天这么硬气,脸色一沉:“老子的话就是证据!搜!”
钱贵趁机就要往摊子旁边的草丛里溜,眼神往昨天丢包的地方瞟。
沈青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过去,抢先蹲下身,在钱贵惊讶的目光中,精准地从枯草丛里掏出了那个她昨晚藏回去的油纸包!
“哎呀!这是什么?”她举起纸包,一脸“惊讶”和“茫然”,大声说道:“王管事!这草丛里怎么有个纸包?不是我的东西啊!难道是您的人不小心掉的?”
钱贵的脸瞬间煞白!王扒皮也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东西会以这种方式被“发现”,而且还是被沈青亲手“捡”出来的!
沈青不等他们反应,立刻转向周围的人群,举着纸包,声音带着委屈和愤怒:“各位军爷都给评评理!这不知道谁丢在我摊边的东西,王管事上来就要搜我的摊子,诬陷我!这东西要真是害人的玩意儿,那丢包的人才是其心可诛!想栽赃陷害!王管事,您是不是该先查查,这东西到底是谁的?!”
人群瞬间哗然!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脸色惨白的钱贵和王扒皮。
“对啊!谁丢的?”
“一看就是栽赃!”
“太缺德了!”
王扒皮脸色铁青,指着沈青的手指都在抖:“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沈青毫不退缩,举着纸包,“那请王管事当着大家的面,打开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如果是好东西,何必鬼鬼祟祟丢我摊边?如果是害人的东西,那丢包的人就是想害死大家,再嫁祸给我!其罪当诛!”
她一句“其罪当诛”,声音清脆,掷地有声,吓得钱贵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王扒皮骑虎难下,被沈青的先声夺人慌了阵脚。众目睽睽之下,他根本不敢打开那包东西,谁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他狠狠地瞪了沈青一眼,又踹了钱贵一脚:“没用的东西!走!”
这一次,他连句狠话都忘了撂,在一片嘘声中,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跑了,比昨天还要狼狈。
沈青看着他们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心其实也捏了一把汗。她小心翼翼地将纸包重新收好,这可是证据。
经此一役,沈青的摊子在屯里底层军汉中名声更响。
不仅东西好吃,摊主还有勇有谋,不怕胥吏刁难!生意越发好了起来。
几天后,她用攒下的第一笔微薄收入,咬牙跟过往的行商换了一小袋粗白面和一小罐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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