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娘子。娘子确实让我在山下等她。我不放心,偷偷跟着,看到她进了山腰的渡心阁客栈,就在门口旁不远处的凉亭里守着。可直到子时,都没见顾掌院出现,更不见娘子出来。信上明明说了,今日就在这里碰面的啊。我怕有闪失,想着要不要进去住下,结果一个带着面罩男人匆匆进了客栈,身型与顾掌院很像。”
“顾非真!你这个无耻之徒!”这等话当众讲出,侯尚书的里子面子全无,恨的咬牙切齿。
顾非真倒是云淡风轻,言之凿凿:“入观后的前两夜,我一直都在与道长们谈经论道,通宵达旦。无法分身他顾。侯尚书派人去观里询问时,已经了解过了。”
侯尚书一愣,想来确实有这回事。
婢女接道:“应该不是顾掌院。”
众人懵了,面面相觑。
“那人身形相仿,仪态却差,与顾掌院云泥之别。我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心里打鼓,趁他离开客堂,找了小二问话。小二说,那人去了娘子房间。我觉得不妥。娘子是大家闺秀,晚上哪能孤男寡女相处,理应我当面陪着,但怕娘子嫌碍事,生气责罚,就想在附近偷偷观察动静,只要娘子屋里安安静静的,应该就没事了。我给了小二点钱,让他准我进出后园。客栈依山而建,上等房有各自独立的小后园,连通房间两扇落地的大门,那里能更清楚的看到娘子屋内的情况。我躲在门外,看到……看到……”婢女越讲声音越发含糊,呜咽难辨。
侯尚书心急火燎,“快说!”
“屋内烛火映出娘子被那人捂住嘴。不知怎的,娘子没有挣扎反抗,就被抱上……”
“够了!”侯尚书猜到后续,为了女儿的名节,还有一个父亲的心痛,不想再听下去。
顾非真补充:“侯小娘子很可能被药迷晕。”
县尉立刻吩咐随行差役:“马上派人去老君山渡心客栈搜查,不可有任何错漏!”
候尚书闭了闭眼,悲恸道:“家仆查访过。他们说没见到本官的女儿退房,那男人也没再没出现。”
顾非真果断接道:“要么当晚被掳走,要么客栈是帮凶,藏人。”
旋即转问婢女:“你后来做了什么?一直待到天亮?为何不尽快说出实情?”
“我跑下山了,怕被责罚。主母会杀了我的!”
婢女抽泣着回答后,顿了一下,忽然恐慌道:“我……我还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影子。那男人突然的,好像被整齐的削去了一截。”
“说清楚点。是被什么利器砍掉了脑袋吗?”县尉似懂非懂。
婢女抬手比划着,“没有死,不像受伤的样子,只是身高一下子矮了。”
顾非真率先道:“五寸左右。远超寻常鞋底的厚度。莫非他会缩骨功?可怎么只减高度?”
苏千誉忽的灵光一闪,脱口道:“或许用了增高垫或增高靴。那男人穿什么款式的衣服?”
婢女惊觉自己讲述中有遗漏,急道:“我问过店小二,是麻色圆领襦衫,外套麻色交衽阔袖长衫,袖边及衣领处饰有银丝锦绣花边。与顾掌院今日所穿极为相似。因为娘子要送一套衣服给顾掌院做礼物,想知道喜好,又不想让本人知道,就让我每日问送信的小差顾掌院穿了什么。”
“按搭配,重台履与乌皮靴皆可。然厚三寸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