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钱的啐口唾沫也自认倒霉。
人群迅散去,烧砖的重新扛起工具,伐木的拿起斧头,设卡的回到岗位,巡逻的继续列队。
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效率极高,仿佛刚才那场荒唐而残酷的闹剧从未生过一般。
玩的时候可以放肆,但命令必须服从。
冉悼的凶名是用黄河两岸无数土匪寨主和叛乱头目的人头垒起来的,多耳衮北撤后,济南府这一片乱成一锅粥;
正是他硬生生用最残酷的手段镇压了所有想趁火打劫的势力,才使得济南府周边没有沦为弱肉强食的“吃鸡战场”
;
而是奇迹般地迅开始了重建。
冉悼不再看那些散去的士兵,一夹马腹,战马驮着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高起潜,朝着济南府城方向疾驰而去。
风吹起他战马上那串人头骨骸,出令人牙酸的轻微碰撞声。
他粗犷的脸上,那抹戏谑和残忍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监军济南府的太监?”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底下的小兵不认识尚方宝剑这种高级货,他冉悼可是懂行的。
虽然刚才表现得极度不屑,但他心里清楚,那玩意儿代表的是皇权。
奇怪的是,他们完全没有收到朝廷要派监军太监来的任何消息!
吴启可是往金陵派了不少从伪燕朝廷收编过来的精明探子,一直密切关注着朝廷的动向,尤其是可能针对燕州的举措。
如果有派遣监军太监这等大事,消息早就该传回来了。
那这个叫高起潜的太监,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还带着尚方宝剑?
想不明白就不想。
冉悼甩甩头,把烦恼抛在脑后。
费脑子的事情,他一向不喜欢。
这种麻烦事,正好丢给魏清那个家伙去头疼。
人家是侯爷亲封的“南域大总管”
,负责统筹军政民政,这种动脑筋的活儿正该他干。
他的任务就是:告诉他敌人在哪里,有多少,然后等着他把脑袋带回来就行。
其他的,概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