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不该存在的东西?”宁小龄伸手碰了碰冰面,指尖立刻结了层白霜,“可他们看起来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陆嫁嫁一剑斩在冰崖上,剑光被寒气弹开,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这些寒气里掺了‘道空’境的感悟,不是蛮力能破开的。”
就在这时,冰崖深处传来碎裂声,那块“定魂碑”上的冰层剥落,露出碑文:“雪覆三生,碑镇因果,待长明升时,方解此结。”
“长明?”赵襄儿看向李长久,“你的权柄?”
李长久还没应声,冰崖突然剧烈震动,冻着的人影竟齐齐睁开眼睛,眼神空洞,朝着四人伸出手。更诡异的是,他们的嘴型都在重复同一个字:“债……”
“又是‘债’?”李长久皱眉,三足金乌真火燃起,逼退扑来的人影,“瀚池真人的残魂已经散了,这些人跟他没关系。”
邵小黎的洛神玉佩突然发出强光,照在人影身上。那些人影顿时痛苦地扭曲,身上浮现出淡淡的锁链,锁链尽头都连着冰崖深处的定魂碑。
“是因果链!”邵小黎惊呼,“他们都欠了定魂碑的东西,被强行留在这里抵债!”
李长久突然想起叶婵宫说过的话——不可观地底镇压的“原恶”,其实是太初六神为了平衡世界,从自身剥离的“负面因果”。他看向定魂碑,碑文上的“雪”字正在发光,与他袖口的寒气同频共振。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李长久深吸一口气,“这些人不是被冻住,是被‘时间’困住了。天藏当年封印原恶时,用定魂碑锁住了相关的因果,一旦原恶有复苏的迹象,碑就会自动苏醒,把所有沾过因果的人拖进来,用他们的‘命’再封一次。”
“那我们怎么办?”宁小龄急道,“总不能看着他们一直被冻着吧?”
李长久看向陆嫁嫁:“借你的剑一用。”
陆嫁嫁毫不犹豫地递过长剑。李长久握住剑柄,将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同时注入剑身,剑身上顿时浮现出金红交织的纹路。他纵身跃起,一剑斩在定魂碑上——不是劈砍,而是用剑尖在“雪”字旁边刻下一个“明”字。
“以长明权柄为契,我李长久接下这些因果。”他朗声道,“碑雪可覆日,长明亦能融雪!”
话音落下,定魂碑剧烈震动,碑文上的“雪”与“明”交织在一起,发出耀眼的光芒。冰崖上的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冻着的人影渐渐恢复血色,身上的锁链寸寸断裂。
人影们醒来后,大多茫然四顾,只有几个神官打扮的虚影朝着李长久拱手,化作光点消散。定魂碑上的碑文也变了,最后那句“方解此结”变成了“因果已易主”。
邵小黎松了口气,洛神玉佩落回她掌心:“总算解决了……不过,你接下这些因果,会不会有麻烦?”
李长久揉了揉手腕,袖口的寒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沉重感,像背着看不见的担子:“麻烦早就找上门了,不差这一点。”他看向西方天际,那里有乌云正在聚集,“而且,真正的麻烦要来了。”
果然,当天傍晚,断界城传来消息——不昼国的残部联合了部分十二神国的旧部,在“时间乱流带”布下大阵,扬言要重启“神国牢笼”,让世界回到被太初六神掌控的时代。
“他们疯了吗?”赵襄儿收到消息时,正在给新收的独脚公鸡喂食,“神国牢笼破了才多久,就敢搞复辟?”
“不是疯,是怕。”李长久站在断界城的钟楼上,望着远处扭曲的时空乱流,“旧秩序打破后,那些靠着神国权柄作威作福的人,日子不好过了。”
陆嫁嫁走上楼,递给李长久一枚玉简:“司命传来的,说不昼国的大阵核心,是用‘天藏’的神骨做的,能引动时间乱流里的‘过去之力’。”
“天藏的神骨?”李长久挑眉,“难怪定魂碑会突然异动,原来是有人在打太初六神遗骨的主意。”他转身看向众人,“去不去?”
“去。”陆嫁嫁拔剑出鞘,剑光映着她的笑眼,“正好试试新练的剑法。”
赵襄儿把独脚公鸡扔给邵小黎:“看好我的‘光明神’,本皇去去就回。”
宁小龄抱着雪狐,用力点头:“师兄去哪,我去哪。”
四人踏入时间乱流带时,正撞见阵中央立着一根白骨柱子,柱子上刻满了太初六神的符文,周围站着十几个神官,正在念诵晦涩的咒语。乱流里漂浮着无数虚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