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0血统论(2 / 4)

,像是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辩解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亚历山大心里清楚,自已确实说到了关键处。

在阿哈德尼亚的文化里,女孩的福祉和监护权,有着严格的归属顺序——首先是她的父亲,其次是她的兄弟,然后才轮到祖父,最后是叔叔。至于母系家族,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置喙的权利,连一丝一毫的法律权力都没有。

所以从技术层面来说,法扎帕夏刚才的决定,其实是越权了。他根本没有任何法律权力,来同意或者拒绝将阿祖拉和阿兹拉送给亚历山大这件事。

刚才那番“血统论”的强硬,不过是他借着长辈的威严,强行压下了程序上的不合规罢了。

如果亚历山大与双胞胎的婚姻未能得到父亲阿蒙赫拉夫特的祝福,那么依照王国现行法律与拉穆信仰的教条,他们将被直接判定为犯下“通奸罪”——这在当前的社会体系中,是足以颠覆个人名誉与家族地位的重罪。

更棘手的是,这桩不被认可的婚姻还会引发一连串连锁反应。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们未来的子嗣,所有孩子都将被打上“非婚生”的烙印,既无法获得官方承认的身份,也无权继承家族的爵位、领地与财富,甚至连进入宫廷任职、参与公共事务的资格都会被彻底剥夺。

这种后果,不仅关乎个人命运,更可能动摇整个家族在王国政治格局中的根基。

“哼,你无需多问,照我说的做就够了。”法扎帕夏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回应亚历山大可能存在的疑虑,只留下一句简短却冰冷的指示,“毒药我会让人给你备好。”

话音落下,他便在三位身着丝绸侍从服的女士引路下,迈着沉稳而厚重的步伐走出房间。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扫过地面,每一步都透着上位者的气场,仿佛刚才那场关乎人命的对话,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当侍从们再次回到房间时,却见亚历山大正独自站在窗边,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他的眉头微蹙,眼神里交织着困惑、警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像是在反复琢磨法扎帕夏方才的话,又像是在权衡这件事背后隐藏的风险。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恰好衬出他此刻复杂的心境——既想抓住眼前的机会,又担心踏入未知的陷阱。

“你是想让我今晚和双胞胎一起煮饭……”亚历山大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却又迅速抓住了核心,“你的意思是,只要发生了这事,就算后续有人发现端倪,阿蒙赫拉夫特或是托勒密,也没法再插手我们的婚事?”

他顿了顿,看向法扎帕夏留下的空位,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果断——甚至可以说,不择手段。”

亚历山大会有这样的反应,并非没有缘由。正如他之前在多次谈话中反复强调的那样,在拉穆信仰的教义里,婚前发生亲密行为是绝对的禁忌,是对神灵的亵渎,更是对家族荣誉的玷污。

所以,即便法扎帕夏的提议看似是为了解决婚姻阻碍,亚历山大心里却早已翻起了波澜——这种“批准不道德行为”的做法,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让他感到一阵压抑的恼火。只是他没有将这份情绪完全表露出来,只是指尖在下巴上的摩挲频率,悄悄加快了几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始终萦绕在亚历山大心头:法扎帕夏总是刻意回避关于自已家族的话题,尤其是每当提到“米尔扎”这个名字时,老人总会瞬间转移注意力。

之前两人讨论攻打巴胡的战略时,亚历山大曾借着分析局势的机会,试图旁敲侧击,引诱法扎帕夏透露一些关于米尔扎的消息——毕竟米尔扎的动向,很可能影响到后续的军事部署。可每次,这位经验老道的领主都能巧妙地岔开话题,要么说“当下还是先考虑战事要紧”,要么以“家族琐事不值一提”为由搪塞过去,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

亚历山大心里清楚,法扎帕夏之所以如此,并非是不信任他,而是碍于颜面——这位骄傲的领主,实在不愿意在自已这样一个“晚辈”面前,揭露家族内部的丑事。那种尴尬与难堪,比承认一场战略失误更让他难以接受。

“看来,我又得多解决一个麻烦了。”亚历山大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他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眼前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啧,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真不该来这个鬼地方。”他低声咒骂着,眼神里闪过